九天的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个没注意就结束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八天半,因为第九天下午就得去学校报到。
就好像死刑犯,终究有一天会上刑场,逃不掉的,避不开。
“你叫叶童了没”梁启文往包里装著下饭菜,还不忘询问我有没有给叶童发信息。
往常都是我联繫她,然后在我家集合,一起坐车去学校。
“不是给你买手机了嘛,你不会叫她啊。”我闷头装著自己东西。
叶童给我发的信息,我到现在都没回。
不知道咋个说,很奇怪的感觉,不是说因为她是个女的,我就要远离她。
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件事,这没什么不妥。
“咋了,还没想开啊。”梁启文掏出手机,给叶童发了信息。
“这不是想不想开的问题,需要时间去接受,你懂不懂。”那肯定不能跟之前一样了。
一个女孩子,我天天拿她的头当木鱼敲,不合適。
“叶童说她自己去学校,让我们不用等她了。”梁启文將手机放回兜里,继续收拾著东西。
她还耍起脾气来了。
“那就不等她,我们走吧。”收拾好东西,我和梁启文便坐上了去学校的车。
这几天我在家跟梁启文学了一点手语,只能勉强和田婶交流。
都是一些日常的,手语最麻烦的不是手势,而是经常会把各种手势的意思弄混。
宿舍里带上我一共八个人,还有七个都是同班的同学,我没有介绍过他们,因为我跟他们玩不到一起,目前的话,也没准备跟他们有什么沟通。
他们在宿舍里聊得最多的,就是哪个班哪个女孩子长得好看,谁谁谁身材好。
跟初中一样,话题永远是这些,连游戏都很少聊。
这个阶段的少年,就跟长在荷尔蒙的激素里一样,脑子里没有別的东西。
通常这时候的男生只分两种,一是明骚,跟梁启文一样,二是闷骚,像我一样。
梁启文说我对女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这是错误的,我也会悸动,很多时候,是不经意间的,我能感觉的到。
但这阵悸动过后,就没什么想法了,很淡然的那种。
不像我的舍友,今天想著跟这个女孩要企鹅號,明天想著约那个女孩出去玩,我没有这种想法。
至今为止,我还没有过这种感觉。
可能是平日里吃的太好,毕竟陈老师的顏值那么高,我经常和她在一起,难免眼光也高了许多。
这高中生啊,都还没长开呢,尤其是跟我们一届的,有的比我小两岁,有时候看她们,都觉得很幼稚,跟小孩似的。
我读书晚,初中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一点了。
我还跟我爸说过这事,我爸说那时候我太小,他又要去地里干活,只能等我稍微大一些才能送我去读书。
梁启文那傢伙属於意外,又是流浪,又是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就耽搁了。
无聊的躺在床上,那本心理书安静的放在枕头旁,早知道那天看到就当没看到好了。
现在搞的跟叶童的关係这么尷尬。
学校生活依旧是日復一日的无趣,一看到杨老师那张痛经脸,节假日的美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好在英语老师的课我还挺喜欢的,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感觉无比自在。
赵老师人也好,哪怕下课我们还时常聊天,他在这所学校教书很多年了,之前是教语文的,后来才教英语。
“方圆,你学的不错,底子也好。”赵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在他的眼里,我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生。
“本来想让你做英语课代表的。”他眉头微皱,显然在这件事上遇到了阻碍。
除了杨老师,我想不到还会有谁。
“我可不想做英语课代表,还要盯著同学交作业。”我连忙摇头表明態度。
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能干,但不干最好。
“你学习好,有时候也得帮帮同学,互帮互助嘛。”赵老师笑著说道。
他的笑容很和蔼,让人感觉很亲切。
“嗯,放心吧,有同学不懂的话,只要问我我肯定会尽心尽力的帮他。”我点著头,努力扮演著好学生的形象。
论演技,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