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雪疑惑了声,“为什么”
“你和柏总的事既然一直瞒著,说明有你自己的道理,我们怕说出去的话让你为难。”娟姐摸摸她头,“放心,別人要是说的话,我也会想方设法替你堵嘴的。”
方绒雪道谢的话有点梗住,关键时刻,娟姐人还怪好的。
去度假村路上,余晓看向方绒雪脖子上的项链,羡慕,“你上次说你是柏总女朋友,我以为开玩笑,居然是真的。”
她感慨:“真好,以后嫁到柏家做个总裁太太,享尽荣华富贵。”
“比起总裁太太,我更想做……”方绒雪停顿。
“做什么”
“总裁。”
她小声捂嘴。
可別让柏临知道,误以为她要谋权篡位。
目標远大,现实骨感,她做不了总裁,只有晚上偶尔坐坐总裁。
度假村酒店设计偏復古民国风,几处三层板白顶红墙小楼,八角窗和爱奥尼柱中西结合,设计感別具一格。
迎接她们的是老太太的女助理,郝特助,她们刚进门,一个瓶忽然砸来。
“滚出去,哪来的野杂种还想冒充我儿子。”
紧接著一个老年油腻男连滚带爬撤走。
紫檀木太师椅上,郁老太太闔眸养神,额头的皱褶气得久久不散。
“郁老太太。”余晓忙著去打招呼,端了杯茶递过去,“您没事吧,消消气。”
郁老太太接过茶杯,睁眼看她,“新来的服务生”
“是的,老太太有什么事儘管吩咐。”
地板铺的波斯地毯,不容易清理碎渣,方绒雪先简单把过道的碎片扫走,又用吸尘器吸走残留。
看来老太太脾气確实不太好。
刚来就见她摔东西。
“真是气死我了。”老太太把茶杯重重搁置在桌台,“来北城这段时间,每天都有人冒充我亲儿子骗我,其他人也就算了,刚刚那个足足有六十岁。”
郁老太寻亲的事没藏著掖著,总有些不劳而获的人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总觉得他们就是豪门走丟的儿子。
“我儿子郁时昌今年才四十六岁,属羊的,六十岁的死老头居然也好意思冒充。”郁老太恨得咬牙,“虽然他离家出走二十多年了,但要是站在我眼前,我肯定认得出来。”
方绒雪放好吸尘器,过来的时候听到这句。
想起她父亲也是属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