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的傢伙,滑得像一条泥鰍,看似破绽百出,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把一切都推得乾乾净净。
“有点意思。”沃尔科夫的指节敲打著桌面,眼中闪过一丝猎人发现狡猾猎物时的兴奋光芒,“看来,我得换个玩法了。”
……
当天晚上,许峰的宿舍门再次被敲响。
来人不是伊莉莎,也不是沃尔科夫,而是一个普通的苏军士兵。
“工程师同志,正委同志请您去一趟俱乐部。”
“俱乐部”许峰有些意外。
“是的,正委同志说,为了表达对您的歉意,特意为您准备了一场小型的联欢会,为您压惊和送行。”士兵面无表情地传达著命令。
鸿门宴。
这三个字立刻浮现在许峰的脑海里。他知道,沃尔科夫没有善罢甘休,他这是要用另一种方式来试探自己了。
他跟著士兵,穿过大半个营区,来到了一栋独立的木屋前。这里是营区军官们的娱乐场所,俱乐部。此刻,里面灯火通明,传出阵阵手风琴的声音和毛熊们粗獷的笑声。
推开门,一股热浪夹杂著浓烈的伏特加和烤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俱乐部里,十几个苏军军官正围坐在一起,沃尔科夫坐在主位上,看到许峰进来,他立刻站起身,脸上掛著热情的笑容,仿佛白天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啊哈!我们尊敬的工程师同志来了!快请坐!”沃尔科夫大笑著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揽住许峰的肩膀,將他按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今天的事,是我工作上的失误,让你受惊了。我自罚三杯,向你赔罪!”
说著,他端起一个大號的玻璃杯,里面满满的伏特加,仰头就灌了下去,一杯接著一杯,连灌了三杯,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围的军官们立刻大声叫好,气氛瞬间被点燃。
许峰知道,真正的考验开始了。在毛熊的酒桌上,酒量就是態度,是诚意,是战斗力。如果他推三阻四,或者一杯就倒,那无疑会加深沃尔科夫的怀疑。
“正委同志太客气了。”许峰也端起面前同样满杯的伏特加,脸上带著“受宠若惊”的笑容,“为了苏维埃的伟大事业,为了我们两国人民的友谊,我敬正委同志,也敬在座的各位英雄!”
说完,他同样仰起头,將一整杯高度伏特加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如同岩浆般灼烧著他的食道和胃,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变化,甚至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这一手,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日本人,竟然有如此海量。
沃尔科夫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隨即笑得更开心了:“好!好样的!我就知道,能被伊万诺夫总工程师看重的人,绝不是懦夫!来,吃肉!喝酒!”
酒桌上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军官们轮番上来给许峰敬酒,各种名目的祝酒词层出不穷。他们想把这个日本人灌倒,看看他酒后会不会吐真言。
许峰来者不拒,杯到酒干。他的身体经过强化,对酒精的分解能力远超常人。更何况,他还有一个作弊神器——独立位面。每次喝酒的间隙,他都会借著擦嘴或者拿东西的动作,將一部分酒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独立位面里。
於是,在眾人眼中,许峰就成了一个千杯不醉的酒神。
一个小时过去,桌边的军官们已经倒下了一大半,一个个醉眼朦朧,胡言乱语。而许峰,除了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依旧清明。
沃尔科夫也喝了不少,他的舌头开始打结,但他死死地盯著许峰,做著最后的试探。
“瀧泽……嗝……我的朋友,”他搭著许峰的肩膀,喷著酒气,“我……我一直不明白,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国家,为天蝗陛下效力却……却跑到我们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来”
这个问题,和当初伊万诺夫问的一模一样。
许峰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他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一种带著醉意的、充满了理想主义光芒的语气大声说道:“为天蝗不!我不为任何人效力!我只为我的理想!在我的国家,工程师是战爭的机器,是资本家的走狗!他们让我的双手沾满了同胞的鲜血!”
他激动地挥舞著手臂,仿佛一个真正的醉汉。
“而在这里!在伟大的苏维埃!我修的铁路,是通往未来的路!我勘探的矿藏,是建设新世界的基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