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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確地说,是它头顶的灯盏燃起幽蓝火焰,火光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复眼。
何雨柱听到苏瑶发出短促的惊叫,女孩手腕上的银鐲突然浮现裂纹,那些纹路竟与玉璜星图如出一辙。
“退后!“雷厉的暴喝与枪声同时炸响。
子弹击中烛龙的瞬间,整个空间突然响起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何雨柱感觉耳膜几乎被刺穿,他踉蹌著扶住墙壁,掌心却触到某种粘稠的液体——那根本不是石壁,而是覆盖著黏膜的肉瘤组织!
玉佩再次发出灼热警告。
何雨柱在眩晕中看到惊人一幕:张將军的子弹確实击碎了烛龙头顶的灯盏,但飞溅的蓝色火焰並未熄灭,反而在半空凝聚成篆体的“赦“字。
当这个字没入苏瑶腕间银鐲的裂纹时,整个地宫突然地动山摇。
“小心!“何雨柱扑倒苏瑶的瞬间,看到林老摔向左侧肉瘤墙壁。
老人枯瘦的手掌按在墙面的瞬间,那些粘稠的肉瘤突然分泌出琥珀色液体,將他的右手牢牢黏在墙面上。
“我的脚......“林老的惨叫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何雨柱连滚带爬地衝过去,却见老人被黏住的右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乾枯,手背浮现出与警卫员如出一辙的甲骨文。
更可怕的是,被黏液浸透的墙面正浮现出深浅不一的沟壑,那些纹路既像地图又像星象,某些转折处还点缀著暗红的硃砂印记。
雷厉扯下武装带扣环狠狠砸向肉墙,爆开的符咒暂时阻断了黏液蔓延。
何雨柱趁机拽开林老,老人原本健全的右手此刻只剩森森白骨,断口处竟没有一滴鲜血渗出。
“这是......墨家的机关血纹......“林老虚弱地倚著李博士,断断续续地喘息,“墙面这些......咳咳......不是普通刻痕......“
何雨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注意到隨著林老血肉被吞噬,那些墙面的沟壑正在缓慢蠕动,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顺著纹路游走。
当第二波震动袭来时,他本能地伸手撑住墙壁,却摸到某个凹凸不平的刻痕——那是个残缺的“何“字,与他玉佩上的铭文同出一源。
何雨柱的指尖在“何“字刻痕上微微发颤。
那些蜿蜒的沟壑突然泛起青芒,如同渴血的毒蛇顺著他的指节攀爬。
李博士的眼镜片闪过精光,他几乎是扑到墙边,颤抖的手杖在地面划出几道交错的弧线。
“二十八宿......不,这是改良过的璇璣图!“李博士的西装蹭满了黏液也浑然不觉,他从胸袋掏出半截炭笔,在作战靴侧面飞快演算,“何先生,劳烦沿著坎位走七步——对,就是积水洼那里!“
苏瑶的银鐲突然发出清越鸣响。
少女腕间的裂纹在幽蓝光芒中重组,竟与墙面的星图形成镜像。
何雨柱踏著青砖上的霉斑,忽然发现每块砖缝里都嵌著米粒大的青铜齿轮,隨著他的步伐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震卦对应天雷,需要金属器物镇守。“莫大师咳嗽著掷出铜钱,那些带著铜绿的方孔钱精准卡进墙缝。
当第八枚铜钱嵌入凹槽时,整面肉瘤墙面突然剧烈收缩,露出后方盘旋向下的石阶。
雷厉用军刺挑开垂落的菌丝,冷光手电扫过台阶两侧的壁画。
那些斑驳的硃砂描绘著持戈方士,每双眼睛都镶嵌著夜明珠,在光照下折射出妖异的紫芒。“汉代墓葬规制,但地砖是明初的。“他靴尖碾碎一只拳头大的尸蟞,“小心机关联锁。“
眾人屏息跟著青铜齿轮的节奏挪动。
当最后一级台阶被月光笼罩时,张將军的怀表指针正好指向子时三刻。
何雨柱后背的冷汗被夜风一激,这才发现中衣早已湿透。
苏瑶突然轻呼一声——她腕间的银鐲裂纹竟在月光下开出一簇冰晶似的碎。
“雨柱哥......“少女从绣著並蒂莲的帕角抽出银针,轻轻挑破他虎口的血泡。
何雨柱望著她睫毛上凝结的夜露,忽然想起四合院西厢房窗欞下的月光。
那夜妹妹雨水高烧不退,苏瑶也是这样用井水浸湿帕子,守到东方既白。
林老沙哑的咳嗽打断了他的恍惚。
老人裹著李博士的羊毛围巾,白骨森森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