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台表面的星宿纹路逆向流动时,何雨柱的掌纹正与机油凝结的卦象严丝合缝。
那些三天前在轧钢厂沾染的黑色油污,此刻在他掌心烧灼出二十八宿的星火,烫得他几乎握不住苏瑶颤抖的手。
“三百六十五度死角!“雷厉的怒吼从右后方传来,这位军管会处长被弹回的瞬间,腰间配枪在青铜台上撞出清脆的金属颤音。
何雨柱瞳孔骤缩——那些悬浮的铜锈粉末正沿著枪声轨跡重组,竟与三天前他给杨厂长修理的德国进口工具机零件结构完全一致。
无数分裂的小光球已逼近眉睫,何雨柱突然嗅到某种熟悉的苦涩。
是妹妹雨水熬煮了整夜的中药气息,那些原本渗在弹孔里的汤剂,此刻正在光球表面凝结出暗褐色的结晶层。
这个发现让他后颈汗毛倒竖,穿越前在同仁堂当学徒的记忆突然翻涌——当年师父说过,炮製乌头时若遇铜器,毒性会转为解药。
“瑶瑶,长命锁碎片!“何雨柱反手將苏瑶护在身后,翡翠卦象的萤光映得他侧脸发青。
那些在空中悬浮的翡翠碎屑突然转向,精准嵌入铜锈重组的机械结构凹槽,如同他今晨在轧钢厂装配车间拧紧的最后一颗螺丝。
整个空间发出齿轮咬合的轰鸣,何雨柱掌心的星宿卦象突然迸射金光。
他想起昨夜雨水趴在八仙桌上抄写《本草纲目》时,钢笔水在稿纸上洇开的形状,竟与此刻穹顶倒悬的星图完全吻合。
穿越者特有的时空错位感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但苏瑶突然握住他手腕的温度如此真实。
“当家的,我生辰八字镇得住坎位。“苏瑶的声音带著破釜沉舟的决绝,她发间別的银簪正在吸收翡翠卦象的绿光。
何雨柱这才惊觉,那簪头雕刻的並蒂莲纹,竟与贾张氏藏在枕套里的房契暗纹互为镜像。
雷厉咳著血沫撞在青铜台边缘,军装下摆沾满何雨水用来敷膝盖的艾草灰。
何雨柱眼眶发烫,三天前妹妹瘸著腿给他送饭盒的情形歷歷在目——那个铝製饭盒此刻正在他布兜里剧烈震动,盖子上被贾张氏砸出的凹痕正渗出紫红色的蒸汽。
“林老,震位四象交给你!“赵將军的指挥刀劈开两个光球,刀刃上却粘著何雨水昨天打翻的芝麻酱。
老人雪白的鬚髮间突然钻出无数银丝,那是他今早帮街道办修理的老座钟发条,此刻正隨著星宿纹路逆向旋转。
何雨柱突然弓身抓起地上一把铜锈,三天前他在文物局帮忙除锈时的触感重现指尖。
那些带著千年氧化的铜绿在他掌心融化成液態,与苏瑶簪头滴落的翡翠光斑交融成粘稠的墨绿色流体。
穹顶星图突然投射下七束冷光,在他面前交织成妹妹熬夜温书时常用的那把黄铜圆规形状。
“哥!
正北偏东十五度!“何雨水的声音穿越时空在耳畔炸响,何雨柱本能地甩出墨绿流体。
液体在空中凝成铜製圆规的虚影,尖端精准刺入某个光球核心——正是昨夜妹妹演算几何题时反覆强调的黄金分割点。
被击中的光球突然坍缩成黑洞,何雨柱布兜里的铝製饭盒盖子猛地弹开。
三天前何雨水偷偷塞进去的槐饼渣滓飞散而出,每粒碎屑都吸附著铜锈与翡翠混合的流体,在眾人周围形成蜂巢状的防护网。
苏瑶的银簪突然自行折断,簪身里藏的七根金丝正是她当年在苏绣厂当学徒时攒下的私房钱。
“小心巽位!“林老的惊呼与金属断裂声同时响起,何雨柱后腰突然传来灼痛。
某个漏网的光球擦过他的布腰带,三天前何雨水给他缝补的针脚正在碳化,但那些灰烬里竟浮现出易家族徽的残缺纹样。
雷厉突然甩出配枪撞针,暗红的铁屑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的勺柄形状。
何雨柱福至心灵,扯下苏瑶旗袍第二颗盘扣——那是他昨天清晨在委託行用三斤粮票换的,扣子背面还沾著贾张氏偷撒的香灰。
当盘扣嵌入北斗星图时,整个空间的铜锈突然发出梵唱般的共鸣。
赵將军的指挥刀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左肩,鲜血溅在青铜台上的瞬间,何雨柱看见三天前的场景倒放——杨厂长递来的德国工具机图纸、文物局那尊商周青铜鼎的铭文、何雨水在算草纸上画的星象图,所有画面在血珠里重组出全新的卦象。
“当家的,西南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