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放过害我人不人鬼不鬼二十多年的罪魁祸首!”
“淑贞,固然有错……但……”
不等李大叔说完,王无患就不悦吼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没什么但是!李忘尘,你没资格替受害者原谅杀人凶手,你算个屁啊。”
李大叔怔了怔,一时哽住。
王无患低头怨恨地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宋淑贞:“何况,她不止杀了我,还杀了你的好兄弟,穆子桓。”
提到穆子桓这个名字,宋淑贞浑身剧烈颤抖了一阵,下意识睁开朦朧泪眼看向我,颤声试图阻止:“別说了……”
王无患见她这反应,不禁更来劲了,锁著她的脖颈哂笑:
“宋淑贞啊宋淑贞,你也怕被亲生女儿知道你的丑陋面孔,你也怕重蹈老祭司的覆辙。你不让我说,我偏说!”
“不要!”
王无患的阴冷视线落到我身上,笑得麵皮抖动抽搐:
“宋鸞镜,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吗她嫌你爸碍事,恨你爸挡了她与老情人旧情復燃的路,所以就借想吃兔肉的幌子,把你爸骗上山……”
“別说了,我要你別说了……”宋淑贞不顾王无患的银针已经插入她的脖颈,反应极大地在王无患怀里拼命挣扎……
王无患甚是享受宋淑贞的恐惧,掐在宋淑贞脖颈上的手陡然收紧,红著眼兴奋地继续道:
“那时天已经转凉了,山里刚下完雨,你爸进山后被宋淑贞用法术变出来的兔子引到悬崖边,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前方无路了。
你爸想回头,那只野兔却纵身一跃往你爸身上一扑——
你爸脚底一滑,直接从山顶坠了下去。
村民们找到你爸的时候,你爸已经摔得血肉模糊,身下全是鲜血,脑浆都摔出来了!”
王无患越说越亢奋,满眼闪烁著变態的光芒。
而被她掐得无法说话的宋淑贞此时则满眼死寂,面如死灰地沉默了下来——
我听罢,只觉一股寒意从腰椎直窜脊梁骨,撞向后脑勺,紧接著,整个头颅都阵阵涨麻。
爸……
您,何苦。
青漓晓得我接受不了,无声握住我的手,温柔安抚我。
王无患刺激完我,转头又去刺激李大叔:
“李忘尘,穆子桓的死,你也逃不了干係!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也不会无故对穆子桓下那么狠的手!”
“李忘尘,你就不该出现在阴苗族!你走了,就不该再回来!”
“凭什么,我和穆子桓那个蠢货都是打小就喜欢这个贱女人,她拒绝我也就算了,连穆子桓那个死东西也拒绝了,最后竟然看上了你!”
“穆子桓那个蠢货当年就不该坏我好事,他死了好啊,死了是他的报应!”
“你到底给这个贱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她为了你,不惜用我来报復穆子桓……”
“你们知道吗,二十年前的那个秋天,是她宋淑贞主动来我家,送上门,对我宽衣解带,爬上我的床,找我借种。”
“她说,她要让这个孩子噁心穆子桓一辈子,她说既然穆子桓的孽种命那么大,她怎么打,都打不掉,那她索性將这个孽种留著。”
“但是,她要穆子桓一辈子替別人养孩子,她要她的孩子永远踩在穆子桓孩子头上,让孽种一辈子別想翻身。”
“她说,既然穆子桓疼爱女儿,那她就要穆子桓,一辈子为別人做嫁衣,等孩子生下地,她还要当著穆子桓的面,狠狠折磨那个孩子。”
“还有呢,她说穆子桓当年从我手里救下她,她就偏要主动来找我欢好,反正她的身子也脏了,穆子桓比我,更让她噁心。”
“她就要让穆子桓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个女人很聪明,和我睡爽了,反手就一刀了结了我,把我的尸体踹下山崖。”
“还好、我命大!成为了行尸走肉……行尸走肉也好啊,只要能回来找她宋淑贞的报仇,行尸走肉我也认了!”
“李忘尘,凭什么,你和宋淑贞之间感情破裂,死的却是我和穆子桓”
“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最应该死的人,是你们这对姦夫淫妇!”
李大叔听罢,失魂落魄的踉蹌后退一步。
“爸。”银杏赶忙过去扶住李大叔。
李大叔哽了下,內疚道:“是我的错,是我和淑贞,惹下冤孽,害死了子桓……”
抬起一双沧桑老眼,李大叔蹙眉冷漠再开口:“但你,死有余辜!”
李大叔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