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皇上將汗血马赏赐给了邢烟(2 / 3)

觉的威压。

云嬪的心猛地一沉,如坠冰窟。

她可以在穆玄澈面前撒娇任性,甚至耍些无伤大雅的小性子,但质疑天子真心这条线是万万碰不得的!

她立刻收敛了泪意,换上惶恐又依恋的神情,急急辩解。

“皇上待臣妾恩重如山,情深似海!臣妾从未有过半分怀疑,只是……只是臣妾太在乎皇上了,才会患得患失。”

穆玄澈握著她柔荑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而带著深意。

“朕只愿爱妃能如初入宫时那般,无忧无虑,开心快乐便好。”

初入宫时的她,明艷照人,心思单纯得如同一泓清泉,满心满眼只装著他一人。

或许正因她眉宇间那几分神似他心底深处某个难以磨灭的影子,他才赐予了她旁人难以企及的荣宠。

然而,岁月流逝,不知是宫闈浸染了她,还是她自己迷失了本心。

穆玄澈清晰地感觉到,云嬪的心思早已不再纯粹,而是充满了算计、权衡与对得失的斤斤计较。

她变了,他便也开始变了。

此时,邢烟那模糊的影子,又一次顽固地浮现在他眼前。

淡淡的,不张扬,不扎眼,像初秋绽放的一朵雏菊,安静地开在角落,却偏偏让人过目难忘,升起一丝挥之不去的探究欲。

这一夜,穆玄澈终究留宿在了云嬪这里。

翌日清晨,內务府的赏赐再次流水般送了过来。

翠香喜滋滋地指挥著小太监登记造册,入库封存,脸上笑开了。

“娘娘,胡贵人果然对您忠心耿耿!奴婢打听得真真儿的,昨儿皇上去了她那儿,她竟假说娘娘您头风发作,皇上听了立时心急如焚,二话不说就摆驾咱们这儿了!”

云嬪正对镜梳妆,菱镜中映出一张容光焕发的脸。

听闻此言,她唇角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如春初绽。

穆玄澈因何而来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且留宿了。

这后宫的恩宠,如同镜水月,能攥住一日便是一日。

“算她识相,还懂得本分。”

云嬪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指尖拨弄著妆匣里一支新得的赤金点翠凤簪。

翠香会意,立刻从那堆赏赐中挑拣出几件成色普通、不甚值钱的玉器釵环,亲自捧著,趾高气扬地送往青嵐居侧殿。

……

养心殿內。

朝议方散,穆玄澈又留下几位重臣商討北境军务,案牘劳形,不觉已是日影西斜。

匆匆用过膳食,他照例起身去御园走走。

然而今日,那两条腿仿佛生了自我意识,竟不由自主地往青嵐居的方向拐。

邢烟那张隱忍克制,却又仿佛蕴藏著无限秘密的脸庞,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也说不清缘由,只是想再去坐坐,哪怕只是手谈一局也好。

可一想到昨日她毫不犹豫將自己推给云嬪的情景,心中那点微澜又平復下去。

去了又如何

不过是再被她“礼送出境”一次罢了。

“皇上,咱们是去青嵐居么”

赵德允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问道。

穆玄澈驀地回神,抬眼望向殿外灰濛濛的天空,似在寻找一个藉口。

“那匹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御马监那边可曾驯服了”

那匹神骏非凡的枣红马,本是预备在朝节上展示天威的祥瑞,奈何性子暴烈如雷,几个顶尖的御马官轮番上阵都鎩羽而归。

后来朝节上又出了毒针蜂那档子事,这马便被暂时搁置了。

赵德允躬身答道:“回皇上,那马性子委实太过刚烈,御马官们使尽了浑身解数,眼下也只能勉强靠近餵食,骑乘…恐还需些时日。”

穆玄澈闻言,反倒被勾起一丝兴味。

“走,瞧瞧去。”

皇帝的鑾驾出现在御马场,场中所有人等皆惶恐跪伏,山呼万岁。

穆玄澈摆摆手,逕自走向那间单独隔开的精贵马厩。

枣红色的汗血马依旧神采奕奕,皮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著缎子般的光泽,高昂著头颅,睥睨著来人。

穆玄澈尚未靠近三尺之內,它便猛地喷出两道灼热的白气,前蹄烦躁地刨击著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眼神桀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