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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马车停靠下来,她掀开车帘,却看到周欣萍脏兮兮地歪在里面。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太后嚇坏了,后退了好几步。
刘嬤嬤立刻搀扶住她,“太后娘娘,奴婢们先给周小姐清洗一番再说吧。”
刘嬤嬤示意宫女们过来一起帮忙,眾人忍著噁心,將周欣萍抬进去。
洗澡的洗澡,洗头髮的洗头髮。
一直折腾了快两个小时,才將周欣萍清洗乾净。
“哀家不是让人好生照顾她了吗”
太后痛心疾首。
刘嬤嬤便將冷宫那边的情况如实告知了太后。
这宫里总有一些地方是她鞭长莫及的,也总有一些情况是她无法操控的。
“她还要昏迷多久”
太后又问道。
刘嬤嬤的声音压得很低,“周小姐可能受了一些刺激,嘴里一直念叨著一些不该说的话。奴婢觉得,周小姐可能不適合留在后宫里。”
周欣萍说的那些话,刘嬤嬤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不可不能给里面那位惹麻烦。
“她都说了些什么”
太后颤抖著手攥著周欣萍瘦削的手,问道。
“她说,她最爱的是怀王,说她根本不想嫁给皇上。还说皇上昏聵,是多权篡位。”
这些话,確实大逆不道。
太后听了,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周欣萍若是留在后宫,那便还是皇上的女人。
可她若是把这些话掛在嘴上,莫说给自己招来祸患,给周家带来灾难,就连怀王都可能被牵连。
“周小姐可能疯了。”
刘嬤嬤给了精准的猜测。
“不会的,欣萍自小聪慧,不可能疯的,她可能是装的。”
太后在这个时候还有些不肯死心。
“娘娘,为了您和怀王的安危,奴婢斗胆建议,还是让周小姐出宫吧。”
刘嬤嬤跪地求情。
就在那时,周欣萍醒了。
在看到太后的第一眼,她嚇得如同惊弓之鸟,一把甩开太后攥著她的手,然后扯著被子就往床里蜷缩。
“欣萍,哀家是你的姑母。”
周欣萍在听到太后的声音时开始惊叫,“凶手,凶手啊!救命——救命——”
“去叫太医!”
太后吩咐道。
刘嬤嬤又劝阻道:“娘娘,这件事还是少一点人知道为妙,谁也不知道周小姐受了什么刺激,又会说出什么疯言疯语,万一传到皇上耳中……”
听到这儿,太后无力地坐了下来。
“也罢,先让她出宫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爱家还是太后,这皇后的位置谁都別想抢。”
太后下了令,刘嬤嬤立刻张罗著,將周欣萍送出了宫。
周府来了人,將周欣萍接回府上,然后马车快要抵达府邸时,周欣萍的疯病又犯了。
她挣脱了所有人,疯也似地跑了出去,之后就消失无影踪了。
周宰辅一家在门口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周欣萍回来。
管家驾著马车回来,告知他们周欣萍疯了,跑了。
周府乱作一团,立刻派人全城搜寻。
然而,那么大的一个活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但有关周家还有太后的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却开始在民间悄无声息地流传了起来。
小邓子將宫內宫外的消息匯报给邢烟听的时候,她正抱著阿昭,满眼都是母性的光芒。
“很好。本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叮嘱道:“可別让这个周欣萍死了,得让她好好活著。”
“嗻!奴才一定让她活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因著邢烟生產,穆玄澈特意准许刘氏入宫陪伴几日。
邢烟没想到的是,不光刘氏来了,胡烟也跟著来了。
她一副侍女的装扮,只是身形比先前胖了一圈。
见到邢烟,母女立刻给她行礼。
邢烟赶紧示意宝珠將二人搀扶起来,寢殿內所有人的宫人都遣散了,只留了宝珠一人伺候。
“胡小姐怎么圆润了几分”
邢烟看向胡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