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在不惑之年,坐上尚书之位。这一路,走得十分不易。
姜衣璃还在擦眼泪,“父亲,娘有话托女儿转告您。”
“她有何言”
“娘说您四月初四有一劫,托我传您破解之法。”
“父亲去岁督修的安庆路天桥已有裂相,若儘早派工匠加固,可免除百姓伤亡,將来亦可减轻罪过。”
前世,便是因天桥塌陷,砸伤百姓,致姜爹下狱。锦衣卫在府中搜出金银八百万两,坐实姜行监守自盗之名。
这个朝代礼崩乐坏,从皇帝到小吏无人不贪。
姜行孝敬错了主子,站错了队。皇帝欲立荣王,藉机削一削雍王的势力。
她若能劝父亲亡羊补牢,填平亏空。再辞官认罪,或有一线生机。
可惜权力漩涡蒙人眼。
姜行一听她议论朝事,当即黑脸:“胡言乱语!”
“你娘要託梦因何不託於我,反要你转达丫鬟呢把小姐带回去。”
“父亲——”
姜衣璃被丫鬟拽起,往外带去。
堂內光线晦暗,姜行语气沉重:“请个神婆去倚香院驱驱邪,小心些,別让人瞧见。”
*
这日正午,端上桌的只有一盘发硬的窝窝头,和两盘暗绿色剩菜。
姜衣璃手握木箸迟迟不下筷。
劝她爹从良她爹不肯,只能另谋生路了。
“翠微,把我房中的首饰找一找,拿著当了换点银子,然后去买些適龄男子的画像来,要尚未婚配,模样俊俏些的。”
翠微瞪圆了眼。
从昨日小姐湿漉漉地回来换衣裳起,就像被水鬼夺舍似的。谈起男子竟毫不脸红。
“……”
姜衣璃想了想:“我娘昨夜託梦给我,说我必须在一个月內嫁出去,否则会死。”
翠微怔住,对託梦之说深信不疑,担心起来。“可是,寻常女子出嫁,至少要准备两年。突然成亲,除非是陛下赐婚,或是……”
“或是什么”
翠微扭捏:“或是男女之间先有了首尾,为恐显怀,才会匆忙成婚。”
“这样啊。”姜衣璃坐正身体。
“那么我的范围又具体了些,男的,活的,能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