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谢矜臣回到半山別院,他的书房很静,无人打扰。
姜衣璃正坐在楠木案前,执著一只白玉管湖颖写字,她那么小小的一只,坐得端正,腕骨用力,眼神认真。
像一只旷天野地里的雪豹。
很乖。
谢矜臣走近她左前,看她的脸色晶莹,比雪还要美上几分,唇色鲜红晶润,他弯下腰,想要去亲她。
谁料,姜衣璃的胳膊大动作把他挡开了,她护著一只粉釉臥狮笔架。
“不要打碎了。”
谢矜臣昨日收拾书桌就瞧见了这只眼光很差的笔架,他不以为意:“打碎了,本官赔你就是。”
“你赔不了。”姜衣璃强调:“世上只有这一个。这是店主过世的父亲烧出的粉釉,是镇店之宝。”
谢矜臣简单评价:“劣质。”
姜衣璃努努唇:“八十两呢!”
“廉价。”
姜衣璃:“……”
她不跟他计较。姜衣璃护著粉釉臥狮笔架挪到正中,將谢矜臣的龙泉窑青釉狮子挤到外面。
那点旖旎的氛围被打破了。
谢矜臣没有再继续,他站在姜衣璃身后,看她写的字,眼神变得严肃了点。
她是个好学生,进步很快。
假以时日,说不准,都能模仿他的字跡。
姜衣璃面前摊著一张张写好的字,全是谢矜臣所作青词,她见谢矜臣看,便问:“大人看我写得如何”
谢矜臣端起她喝了一半的茶,浅酌一口:“尚可。”
姜衣璃笑上眉梢。谢矜臣这人嘴里很难吐出好话,尚可二字,是很高的评价了。
听得她身心舒畅,眼里全是对自己的认可。
站在她身边的谢矜臣也心情不错,他端著茶盏,再喝一口,在唇舌间慢慢回味,视线又不可控地瞄向她弯起的红唇。
他手腕放低,將茶盏搁下,俯身欲要亲上去时,廊下有小廝敲门。
砰砰!
灰衫小廝杵在门框处,回稟说,“大人,夫人让您去安排一下董小姐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