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谢大人的內室(1 / 2)

黑鸦鸦的头髮丝凌乱铺开,女孩白腻的脸上染著红晕和汗光,两弯黛眉紧紧地蹙著,咬住唇。

谢矜臣眸色沉沉,呼吸克制,黑滚滚的眼神锁住她。

很坏。

“嗯…”姜衣璃惊泣。

接著便是涸辙之鱼。

她忍耐著眼睫根部湿润,迷濛的视线望住他,连生气都这样柔柔弱弱。

谢矜臣勾唇,亲了亲她,又继续行恶劣事,她细皮白肉,敏感多泪,唯眼底强撑著一分清韧。

只是这韧骨极易被她的艷色冲淡,唇红齿白,眼眸黑似夜空,薄汗微微,洇染出仙到极致的欲。

谢矜臣眸中不復清冷,营內的光线暗了,他喉结滑动,撩开她鬢边湿漉漉的髮丝,薄唇带著喘意凑近,“娇娇,鬆些,本官要被你……”

姜衣璃猛地抬眸,听了个措手不及。这个狗混蛋不说荤话能死吗

……

谢矜臣倒发了回善心,没再反覆折腾,只睡前弄这一次,稍作紓解,绝不放纵。

夜间,两人同榻而眠,他只是抱著没动手脚。

姜衣璃觉得有些累,闭眼便睡去了。

在她梦中,空茫茫一片诡异的白雾,她用手挥,像擦乾净玻璃上的水珠,世界清晰了。

姜衣璃看见自己站在白日摸鱼的溪畔,翠微不在,只有她自己,她下意识往上游看,见到一匹老马拖著黑糊的人影朝这边来。

一眨眼功夫,就近到眼前了,溪水透明,可见马蹄磨损严重,男人浑身湿漉昏迷横掛在马背上,虚弱无力,她只要伸手就可以救下他。

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她的心臟在跳,这是为什么呢

梦中的自己伸出手去,解开韁绳,男人从马背上掉落,摔在地上的是正面,姜衣璃看见他的脸,瞳孔惊悚地瞪大。

“桓衡!”她惊叫出声。

营帐里,榻上的姑娘冷汗森森,陷进梦魘一般,抓皱被褥,拼命地在挣扎。

谢矜臣被她吵醒了,缓缓睁开眼,营內有几颗夜明珠缀在床榻的四角,他借著微光,蹙眉看著睡在身侧的姑娘,她在叫什么

在做噩梦

谢矜臣拨开她的头髮,欲要细听她在喊什么,还是叫谁,凑近她嗅到清甜的香气,她驀地睁眼,两个人这般对上目光。

姜衣璃额上一层冷汗,凉颼颼地,看见熟悉的清雅轮廓,心中一阵阵失望。

在梦里,她已经回到现代了。

谢矜臣眉峰微蹙,对她眸中的神色变化很不喜,气压冷了下来,姜衣璃咬了咬唇,伸出一双藕玉般的手臂搂住他,將白皙脸颊贴在他腰腹之上,“大人,我做噩梦了…”

谢矜臣脸色微微顿住,心口感受著袭上来的温热,怀中的人在轻声啜泣。

她哭得很厉害,寢衣丝薄的料子染透,他切实地感知到她眼泪的温度。

谢矜臣低垂著眼眸,俊雅的轮廓变得柔和一些,迟缓地伸出手,抚在她脊骨,哄慰道,“我在。”

姜衣璃哭得更凶,虚幻之景是她最想看见的画面,醒来才是噩梦,永远也挣脱不掉,甩不开的噩梦,如履薄冰,步步惊心的噩梦。

这个该死的时代,她怎么才能回去。

谢矜臣搂住人哄了一会儿,见她呼吸平缓,才將她鬆开平躺著放下。

他闭眼后,姜衣璃睁开了眼。

清泠泠的眼睛盯著营帐顶端的结构,视线没有焦点。

其实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梦见桓衡了。

桓衡是她在现代的一个学长,医学博士,院系系草,待人接物温和,什么都懂,什么事事都能给她解决,在女孩子少不更事的年纪,喜欢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姜衣璃被好友怂恿,两年写了二十四封情书,桓衡待她好得没话说,就差一层窗户纸,她准备告白的前一天,发生点意外,她穿越了。

穿在古代八年,又做人又做鬼,一睁眼她重回喝毒酒的前一个月,却没能回到现代。

为什么会梦到桓衡呢她明明已经催眠自己把这个人忘了。

滩上那名黑衣裳的青年,她並没有看见脸,梦中却自动地为他填补了桓衡的脸。

清晨,枕边空无一人,被褥是凉的。

姜衣璃后脑壳疼,她坐起更衣,翠微端了铜盆进来,姜衣璃拿过松江布巾擦脸,“翠微,你去打听打听,昨日可有人在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