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惠深吸一口气,哽咽道:“我知道大队长公正,可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他为难,真处理的话,必然会让大队长跟家里人吵起来。”
石铁柱不是向阳大队的人,也不是受害者,这件事他確实说了不算,只能提一提建议。
“好吧,你既然想好了,那就按你说得办。”
手上掐著周耀祖的后颈,连续按了几次后,看著萎靡不振的人,直接甩到岸边草地上,居高临下看著他。
“这次是个教训,若是下次还记不住教训的话,小心被举报了,你可落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流氓罪可严重著呢。”
周耀祖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子活过来了,活过来的感觉真好。
等心口窒息感消散,脑袋也没那么疼了,挣扎著爬起来,身体忍不住踉蹌了下。
恶狠狠瞪了一眼姜惠,嘶哑著嗓子:“你一个没男人要的女人,老子不嫌弃你都算好得了,你有什么好挑剔老子的。”
“难怪周孝不要你,你这种女人活该守护活寡。”
看著她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周耀祖只觉得解气,这种不识趣的女人就是惯得,他还就不信了,她每次都能这么运气好被人救。
转头看著人高马大的石铁柱,被那凶狠的眼神盯著,到嘴边威胁的话说不出来了,只訕訕道:“多,你多管閒事。”
“都不是我们大队的人,在这里多管什么,跟你有什么关係,我看你之前跟我大堂姐走的挺近,以后那我们才可能是一家人吧。”
“你居然帮著个外人,你给我等著,我回去就跟我爹说,让他们绝不能同意你跟我大堂姐的事,你给我打一辈子光棍去。”
他其实也不清楚,这石铁柱跟大堂姐到底有没有关係,管他那么多呢,有没有都可以在他头上安个罪名。
反正他不痛快,那谁都別想痛快了。
石铁柱闻言握紧拳头,骨头传出卡卡作响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两人就这么僵持著的时候,一道爽朗的声音远远传来:“石哥你怎么来了,二姐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三人听到这声音脸色骤然一变,齐刷刷扭头看向声音方向,那正扛著猎物靠近的人不是陆阳是谁。
周耀祖看著靠近的人,腿直打哆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赶紧跑啊,离开这里不然他就要麻烦了。
转身要跑的时候,陆阳也看到了他。
挑挑眉眼底泛著冷意:“呦,周耀祖你不去上工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偷偷跑出来的,跟我爹说了嘛,你这不按时完成生產可不行。”
“我,我的事自然有二叔管,跟你没什么关係,你又不是我们周家人,非要多管閒事干什么。”
陆阳一步步靠近著,看著明显心虚的人,察觉到不对劲,將猎物丟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
大步来到周耀祖不远处站定,上下打量著他:“我的话你还没回答,你来我家附近做什么,这附近可没什么大队里的地。”
“也別告诉我是偶遇过来的,这条路也不是大队里必经的路,交代清楚才能走,不然就別想走了。”
周耀祖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我就是干活太累了,偷跑出来透透气怎么了,这点小事你也要跟二叔说嘛。”
陆阳点头,一本正经道:“对啊,我爹是生產队大队长,他的任务就是儘快安排好生產,你要是跑了,那不是耽误我爹嘛。”
“你既然不说,那我把你带我爹那去说也一样。”
说著利索伸出手抓住他手腕,入手有些湿润,低头看著他手腕上那个明显的牙印,很小不像是男人的牙印。
下意识看向面色苍白的二姐,挑挑眉问:“二姐,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姜惠嘴唇颤抖著,想说什么又很为难的样子,沉默低著头不吭声。
周耀祖见状愈发得意起来:“她能有什么跟你说的,一个离婚带著拖油瓶的人,还不够丟人现眼的,不过我呢也不嫌弃就是。”
“这次过来就是问问她的意思,没意见的话,过两天我就让家里人来提亲,到时候我直接搬过来就成。”
这话说得太过理所当然,陆阳听得有些懵,等回过神来后看向他:“你是脑子坏掉了不成,二姐跟你有什么关係嘛。”
“你们应该都没怎么见过吧,突然要上门提亲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