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秀说著弯腰想去抢衣服。
陆阳手上拿著板子重重砸了下水,水顿时喷散开来,看著惊叫一声后退的人。
“哎呦不好意思,我刚才想捶衣服落空了,这位大姐你没事吧,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刚才上山跟人一起弄尸体下来。”
“这身上都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我担心大姐你这闻了味道,回去得做噩梦的。”
王秀秀擦了擦脸上的水,脸色黑了黑,看向他的眼神带著惊惧,下意识后退拉开距离:“不就是尸体嘛,能有多可怕。”
“我爷爷去的时候,那尸体还是我擦洗的,陆知青你就是太见外了,洗衣服而已很简单的,我帮你多好。”
陆阳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多谢,不过不用了,这些小事是个人都该会,跟男女没什么关係。”
“我又不是手残废了,怎么不能自己洗了。”
“对了大姐,你见过尸体肚子里都是蚂蝗得嘛,那画面我跟你详细说说……”
两分钟后,王秀秀脸上血色尽褪,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捂著嘴乾呕著:“呕,实在是太噁心人了。”
“陆知青,你不用说得那么详细,我对尸体不感兴趣,你自个慢慢去洗吧。”
说著扭著腰肢离开了。
其他小媳妇见她灰溜溜回来,忍不住偷笑:“秀秀啊,都跟你说了別去招惹人,你看不是每个男人都想偷腥占便宜的。”
“人陆知青是文化人,眼里心里只有他媳妇一个人,你去主动干活,人家也是不要你的多丟人啊。”
“是啊,你看看这脸色多难看。”
王秀秀轻哼一声,没好气道:“还不是怪你们,去之前洗衣服的地方不好嘛,非要绕路来这边做什么。”
“这边人少水乾净啊,你去之前的地方,上游有人冲洗瘫痪人的衣服,那屎尿都有的,我们在下游怎么洗都是脏的。”
“上次衣服洗了臭,简直了。”
“可不是嘛,太缺德了,还是这里水乾净人还少,在这里洗衣服清净。”
王秀秀看了眼卖力洗衣服的人,小声嘀咕著:“你们说他该不会是不行吧,不然一个城里人干啥要入赘乡下,这么久姜寧也没怀上多奇怪。”
其他三个小媳妇闻言脸色一变,忙开口:“好了別说话了,被人听到的话,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没男人能忍得了这气。”
“奥,我就隨口说说,没別的意思。”
几人洗好后抱著木盆回去,路上王秀秀不是被头顶上树枝砸,就是被鸟儿拉屎在头上,要么就是脚下被绊倒。
回到家灰头土脸的很是狼狈,嘴里骂骂咧咧著什么,其他三人偷笑著各自回家去。
陆阳洗好衣服转身回到小院,下午在家里拿著东西碾碎药材,院门被人推开了,正是之前的瘸子叔还有婶子。
一家人手里提著东西,还带了一只老母鸡来。
瘸子叔乐呵呵道:“陆知青,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不是你的话我这小孙子只怕是活不成了。”
陆阳起身上前迎他们进来,搬出来小板凳示意他们坐下,关心道:“孩子怎么样了,去医院检查了嘛。”
“嗯,检查了,也打了针伤口缝合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按时换药別感染就成,我们是专程来感谢陆知青的。”
“真得谢谢你救了我们全家的命,不是你的话,不敢想我小孙子会怎么样。”
瘸子叔只是想想都觉得可怕,抹著眼角的泪,现在还心有余悸,被狼带走的孩子活著回来的太少太少了。
陆阳跟他们聊了一会儿,东西也收下了,不收的话他们只会更觉得不踏实。
孩子凑到他面前,仰著头满脸崇拜:“陆叔叔你打猎好厉害,杀狼也好厉害,以后我能跟你学打猎嘛。”
“哈哈,你还太小了学不了,不过叔叔送给你个礼物,你回去后多多练习,等练习好了我可以教你打猎哦。”
“在这里等一下,我给你拿。”
陆阳进屋找了下,很快拿出来个做好的弹弓,还有几颗小石子出来,放在他手里,拿著他的手开始示范怎么瞄准目標。
隨著鬆开手,树枝被打落下来。
小娃娃两眼放光看著,眼里的崇拜快要溢出来了,拍著手牵扯到伤口,疼得齜牙咧嘴还不忘夸人:“叔叔你太厉害了,指哪里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