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下江东,北上许都,与曹操、孙权谈笑交易,一纸契约便能换来黄金千两、精铁数万。这才是他糜子方该做的事!他生来就是商贾之才,算盘珠子拨得比刀剑还利索,何必非要挤在那些武将堆里,看关云长的鼻孔?
若还在新野,他能做什么?
无非是跟着主公东奔西跑,今日弃新野,明日走樊城,跟着玩搬家?他糜芳既无关羽之勇,又无孔明之智,难道真要一辈子做个碌碌无为的跑腿闲官?
可现在不同了。
长沙虽偏,却是商路枢纽;荆南虽乱,却是生财之地。刘封给了他舞台,而他用商道回报——纸张、玻璃卖遍天下,黄金堆满府库,连曹操、孙权都得捏着鼻子和他做生意。
他忽然觉得,命运待他不薄。
若没来长沙,他这辈子,恐怕永远只是个跟在刘备身后搬家的跟班。
茶盏相撞的清脆声响中,一个新的商业帝国正在荆南悄然崛起。那些晶莹剔透的玻璃,不仅换来了真金白银,更打通了一条连接中原、西域的秘密商路。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被发配到偏远之地的商人,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