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的密令快马加鞭,送至新都城中,向宠、冯习、张南三人阅毕,相视一笑,眼中皆闪烁着战意。
都督果然妙计!向宠拍案而起,眼中精光闪烁,扶禁、向存自以为能偷偷绕过我军东方,却不知早已落入圈套!
张南摩拳擦掌,笑道:既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行动!
冯习沉稳点头,道:我留守城池,稳固防线,以防敌军另有诡计。二位将军可率精锐前往山谷设伏,务必一击制胜!
向宠当即起身,传令全军备战。不多时,营中将士整装待发,刀枪如林,战马嘶鸣。张南亲自点兵,皆轻装简行,只带三日干粮,以便快速行军。
诸位将士!向宠立于阵前,声音洪亮,此战关乎我军存亡!若能一举歼灭扶禁、向存,则成都之局可解,蜀地可定!
愿随将军死战!众将士齐声应和,士气高昂。
夜色渐深,向宠与张南率军悄然出城,借着月光向预定山谷疾行。山路崎岖,但将士们脚步沉稳,无人抱怨。张南亲自在前探路,确保行军隐秘,不被敌军斥候察觉。
此处地势险要,正适合伏击。向宠观察四周,低声道,两侧山崖陡峭,谷口狭窄,一旦敌军进入,便如瓮中之鳖!
张南点头,迅速安排伏兵:弓箭手埋伏于两侧高地,待敌军完全进入谷中,再听号令齐射!骑兵隐蔽于谷口,待敌军大乱时,一举截断退路!
士兵们迅速各就各位,屏息凝神,只待敌军入彀。
新都北三十里处,扶禁、向存的大军正在一处隐蔽山谷中休整。
中军大帐内,扶禁正与向存对坐而饮。扶禁年约四旬,一部短须修剪得整整齐齐;向存则稍年轻些,眉目间透着精明。
绕过雒城实乃险招,幸得刘玄德大军专注攻城,未察觉我军动向。扶禁放下酒盏,面露得色。
向存却眉头紧锁:我军虽避开雒城,但新都近在咫尺,若被刘备军发现……
正说话间,探子匆匆入帐:报二位将军,新都已被刘封部将冯习率三千人占领!
什么?扶禁猛地站起,消息可确实?
探子肯定地点头:千真万确!小人亲眼见城头旗帜已换,守军皆着刘备军装束。
向存立即走到地图前:新都既失,直接南下风险太大。不如……他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条弧线,趁刘封主力在成都城下,我军可速速绕过新都,从东侧小路直趋成都。
扶禁沉吟片刻:此计可行,但需与成都守军约定接应。刘封军围城甚紧,若无内应,恐难安稳入城。
可派快马先行,与主公约定时间、口令。向存建议道,我军趁夜色行动,避开新都守军耳目。
二人计议已定,立即选派心腹将士,携密信快马加鞭赶往成都。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将军队分作二队,前后相隔五里,以减小目标。
传令下去,扶禁对副将吩咐道,全军急行军,务必在明晚抵达成都郊外!
益州军悄然拔营,向新都城东绕行,扶禁骑马走在队伍最前,不时望向新都方向——那里一片漆黑,毫无动静。
扶禁却眉头紧锁:向将军,此事太过顺利,恐有诈。刘封岂会不知我军将至?
向存不以为然:刘封兵力有限,既要围成都,又要防雒城,哪有余力阻击我军?况且……他压低声音,已收到主公密信,约定明夜三更入城,机不可失!
扶禁沉思良久,终于点头:也罢。我等还是快点通过新都吧,希望是我想多了!
成都城中,刘璋在州牧府中来回踱步,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不知是因天气还是心中焦虑。
主公,夜深了,该歇息了。侍从小声提醒道。
刘璋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墙上悬挂的益州地图上。自从刘封率军围城以来,他已经连续多日未曾安眠。城外传来的消息更是让他心绪难平——刘封竟然率领主力离开了成都,只留下五千兵马继续围城。
刘封啊刘封,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刘璋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他既为敌军主力撤离而欣喜,又担忧扶禁、向存两位将军能否抵挡住刘封的进攻。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卓膺和张翼联袂而至。卓膺一进门就拱手道:主公,天赐良机啊!刘封既已分兵,城外只剩五千疲弱之师,我军当趁夜出击,先破其营寨,再追击刘封主力,与扶禁、向存二位将军形成夹击之势!
刘璋眉头紧锁,没有立即回应。他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黄权:公衡,你以为如何?
黄权轻抚长须,眼中闪烁着忧虑:主公,刘封此人狡诈多谋,此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