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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老儿,昨日侥幸,今日再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魏延匹夫,素闻你骁勇,原来也是无胆之徒!”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蜀军将士听得面色涨红,气血上涌,许多士兵死死攥住手中兵刃,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中军旗下的刘封和魏延等人。
魏延额头青筋暴起,猛地转身,冲到营寨边缘,凭栏而立,运足中气,声如洪雷,向下吼道:“尔等曹魏走狗,安敢狂吠!昨日是谁家骁将,被某家一刀两断?是谁家望风而逃?败军之将,丧家之犬,也敢在此狺狺狂吠!尔等首级,暂且寄项上,待我大军东进,必一一取之,悬于长安城门!”
他声若雷霆,在五丈原上空炸响,竟一时压过了下方的嘈杂。原上蜀军闻言,顿觉胸中恶气出了大半,纷纷举戟顿地,高声呼和:“败军之将,安敢言勇!”“悬首长安!悬首长安!”
山呼海啸般的声浪从原上压下,让曹军阵前的叫骂声为之一滞。
曹军阵中,大纛之下,曹真面沉如水,听着原上传来的吼声,眼神冰冷。他身旁,副将徐晃低声道:“都督,蜀军守意甚坚,刘封、庞统皆非易与之辈,激将之法,恐难奏效。”
曹真微微眯起双眼,望向高耸、壁垒森严的五丈原,缓缓开口:“刘封这小儿,竟真能忍得住……倒是我先前小觑他了。”他语气一顿,寒意隐现:“无妨,让他们继续骂。待过几日张将军攻下斜谷关,且看他还能忍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