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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整个人似乎被抽掉了筋骨,虚弱得连抬手指都困难。
外交官父亲刚从国外飞回来,探视他之后,急匆匆去了警察局。
此刻病房只有他一个人。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学生会的一群同学鱼贯而入,手里提着水果和鲜花。
「成星,你怎麽样了?」
「天哪,太可怕了……」
「是谁这麽狠毒?!」
「肯定是那些打手乾的!下手真黑!」
「没错,一定是他们,看到我们在抗议就来阴的!」一个平日里就比较激进的男生义愤填膺地低吼。
「是啊,太卑鄙了!」
同学们的议论迅速从安慰转向了愤怒的指控。
李成星的目光在人群中艰难地移动,最终定格在那个清丽的身影上——
金允爱也来了。
她站在人群稍后,秀眉紧蹙,看着病床上狼狈不堪的李成星,眼中充满了同情。
「学长……」金允爱走近一些,「你受苦了,他们怎麽可以这样?」
看到金允爱也在安慰自己,李成星心里比伤口的疼痛还要钻心。
他不敢说出口自己的真实伤势。
这伤口所在之处,关乎他最后一丝男人的脸面。
他只能拼命挤出更凄惨的表情,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允爱……谢谢……我……伤得太重了……全身都疼……」
李成星含糊其辞,只强调伤势严重,绝口不提具体位置。
同学们闻言更是怒火中烧,纷纷将矛头直指「黑暗势力」。
金允爱看着李成星痛苦的模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直冲头顶。
这还有王法吗?
还有天理吗?
金允爱胸脯剧烈起伏,告别众人离开了病房,带着满腹的怒气直接冲回了家。
中将府邸。
金允爱甚至顾不得换鞋,一把推开玄关的门,直奔书房找到了父亲金永时。
「爸!」金允爱的声音带着愤怒,几乎要掀翻房顶,「李成星只是学生,就算是抗议,至于对他下这麽重的手吗?是不是保安司令部乾的?」
金永时本来在看着报纸,被女儿劈头盖脸的指责弄得火冒三丈。
「谁是李成星?」
「你还不承认?」金允爱指着父亲,眼圈泛红,「学生会的人都看见了,李成星被送进医院时血肉模糊!」
「这还不是你们干的?」
「够了,允爱!」
大哥金贤中闻声赶来,挡在了父女之间。
他皱着眉头,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快速抽出一个档案袋,塞到金允爱手里。
「你先看看这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