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人最后的坚持,只不过回答她的只有男人的沉默。
直到出租车离开,白炎都再没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句再见,因为他知道,他们再也不会相见。
就在女人抵达机场后不久,白炎已经出现在了一家夜总会的包厢外。
“白爷,您怎么来了,今天大佬没跟我说过你要过来啊?”
“有点急事想找大佬谈谈,等会别让其他人进去。”
“知道了,白爷。”
等那名经理离开后,白炎大步走到了包厢门口,默默将怀中手枪的保险打开。
刚一推门进去,就看到包厢内坐着男男女女一帮人,似乎是在给大佬庆祝着什么。
看到白炎走了进来,在场的人明显都是一愣,还不等他们说话,白炎已经掏出了装有消音器的格洛克19,将除了大佬以外的人全部打死,就连陪酒的小妹也没有放过。
“阿炎,你要干什么?”
大佬虽然心中惊骇,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沉声问道。
“三年前的今天,一对夫妻惨死在码头,他们的一岁不到的儿子更是被人用水泥封进了油桶沉海,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白炎捡起地上的一件西服,很自然地挂在房门后,正好挡住了房门中间的玻璃。等他再转过身来时,已经在淡定地开始更换枪里的弹夹。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阿炎,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炎将装满子弹的弹夹重新推入枪膛,没有任何废话,对着大佬的膝盖就是一枪。
“我的时间不多,所以你最好老实回答。”
大佬双手捂着破碎的膝盖,疼得满头冷汗。
“是……是有这么一回事。”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你怎么……”
“回答我的问题!”
看到白炎又要开枪,大佬立刻改口。
“那是个来自内地的富商,姓田,是想要从那家人手里买下什么东西,可是他们并不想卖,我们在对方家里又没有找到关于那东西的任何线索,所以田老板一怒之下就……”
“有没有那个姓田的具体资料?知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白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手表,而大佬则面如死灰地继续说道。
“好像是什么玉饰?至于那人,我只知道他是来自京城……”
“玉饰……京城……”
白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阿炎!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杀了自己大哥,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社团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大佬早已猜到了自己的下场,但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试图拖延时间等外面的小弟发现这里的不对劲。
白炎叹了口气,埋藏在他心里足足三年的悲愤再次涌上心头,再次提起这件事,他的语气却平静得可怕。
“大佬,只怪你杀错了人,那家的男主人……是我的兄长。”
满是鲜血的地板上,倒映出对方脸上错愕的表情,白炎朝着大佬的心脏连开两枪,又在对方的脑门上补了一枪,头也不回,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离开夜总会后,他随意坐上一辆出租车就来到一处偏僻的工地。
顺着工地旁的小路走到尽头,他一把扯开面前的防雨布,露出了下面一辆经过精心保养的黑色本田,虽然车子看起来老旧廉价,但整辆车就连车胎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驾驶着车子一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港口,将所有车门打开,白炎从车座位上的帆布包里拿出了纸钱洒在车里,然后将一桶汽油浇在整辆车上。
白炎掏出根烟点燃,狠狠地抽了几口后,最后看了一眼这辆车,便将手里的烟头扔进了车内,燃起的大火立刻吞没了整辆车,随着这辆车一起被焚毁的还有他在香江最后的回忆。
“哥,车我用不着了,如果在那边缺钱花了,就给我托个梦。”
车子燃起的大火在夜晚的小港口边异常醒目,一艘小渔船顺着火光慢慢靠了过来。
渔船老板从船上跳上岸,对冲天的火光完全视而不见,径直来到白炎面前。
白炎拿出两沓人民币放在他的手中,对方看了一眼白炎鼓鼓的帆布包,突然摇了摇头。
“要再加两万。”
白炎也不废话,又从包里拿出了两沓,不过这次他没有立刻将钱递给对方。
“认识我吧?”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