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擅使唐刀者,要么有沙场之风,霸道无情。要么有君子之怒,正大光明。”
白炎随手捏碎手里的刀刃,失望地看着对方。
“你……一项都不占。”
宇文拓眼中立时便布满了血丝,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羞愧几乎要遮盖住他的理智。
年少时的那段从不敢正视的回忆如重锤般撞击着他的心头。
“宇文小子,你回去吧。”
“为什么?您为什么还不愿意收下我?”
“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吗?”
“难道我没有击败其他人吗,不就是用了一些手段,能赢不就行了?”
“对,只要能赢,那就没错,可你忘了,你手里拿着的,是唐刀。”
老者惋惜地看了一眼少年宇文拓手中的墨玉。
“我不懂,也不服!”
“唐刀,讲究的是大义凛然,一击必杀,无论是战场上的杀伐果断还是理义之中的正大堂皇皆可,但最忌讳的就是中庸之道。”
“而你恰恰最擅这中庸之道,放在其他地方,这并没有错,但用刀,而且还是唐刀,是最要命的……”
白炎的话与昔日老者对他的评价几乎相差无几,再次让他想起这最不愿意回忆的画面。
“我有什么错,这就是我的刀,我的刀法!”
宇文拓突然狂吼一声朝着白炎冲来。
只不过,狂怒之下的他虽然气势逼人但全身都是破绽,原本还有些兴致的白炎甚至失去了杀掉对方的兴趣,一刀荡开墨玉,刀身拍在宇文拓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上京的五级高手都是你这样的吗?”
“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众人大骇,不知道白炎为什么几句话就说得向来以沉稳着称的宇文拓方寸大乱。
周围的攻击再次袭来,白炎灵巧躲开的同时开始屠杀周围的敌人。
而被白炎一刀抽飞的宇文拓怔怔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连一直没有离过手的墨玉也被他遗忘在不远处的墙壁缝隙里。
“不行,没有宇文拓的帮助,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一名全身覆盖着厚厚甲壳的男人连续挡下白炎的风刃,身体则被打得连连倒退。
他这身以防御着称的超强硬甲在白炎的风刃面前也只不过是多砍几刀的事情,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
其他人也跟他有相同的体会,所以他们没有过多纠缠,拿出最后保命的纹器果断启动,陆续朝着远处遁去。
“宇文,我们快走!”
九门的众高手来到宇文拓身前,将墨玉交还给他后,朝着白炎射出数道半透明的气泡。
这些气泡在途中迎风暴涨,最终将白炎笼罩其中。
“嗯?”
白炎伸手抓向气泡,发现居然抓不破,又用藏刀和草戈尝试,同样无法破开气泡的包裹。
这种东西明显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可以强行拖住他无法继续前行。
借助着这个时间,宇文拓被人带着朝远处撤退。
白炎也没有着急追赶,而是对这种气泡产生了兴趣,能够承受他的蛮力以及武器的破坏力,这种气泡的特性足以用恐怖来形容。
又尝试了好几种方式后,白炎终于利用绿焰将其破开。
等他再次看向前方时,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白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以后,继续向着精英区的深处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强势入侵,整个精英区已经一片大乱。
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从一开始就住了进来,根本不能理解,要有多强的实力才能在高手如云的精英区肆意屠杀还无人能够阻拦。
他们只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恐怕连蚂蚁都算不上。
一向惜命的他们立刻将白炎视为了如同天灾般的洪水猛兽,拼了命地向精英区的深处躲藏。
这就是白炎一路走来街道上都是空荡荡的,周围的建筑也都是窗门紧闭寂静无声,生怕引起了他的注意。
“也好,好久没有零元购了,空间里正好腾出了许多空位置……”
白炎索性也不急着前行,而是开始搜刮着沿路一切的有用物资,上到街上的房车跑车,下到街边商铺里的食物补给,金属建材,中西药品。
可以说是如同蝗虫过境什么都没有放过,那些商铺的主人也曾试图反击,却发现白炎即便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