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浪仔的结义兄长,也是我白清敬佩的大哥,今日我姐弟母亲被贪官害死,求兄长助我姐弟报仇!」
说罢,也不等林浅表态,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磕的极用力,震的甲板轻颤,直起身子时,额头已流下血来。
白浪仔也学姐姐的样子,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磕的头破血流。
见状,随白清赶来的那些疍民,也纷纷照做。
不是他们膝盖软。
而是因为珠场守卫森严,珠场太监根本无法近身。
凭这些疍民贸然前去,别说报仇,连靠近仇人都做不到。
眼下,这帮人,只能指望林浅了。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海浪拍打船身。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林浅。
而林浅陷入沉思,久久不曾开口。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袭击珠场是九死一生不说,哪怕侥幸得手,那也是造反的大罪。
他们当海寇,朝廷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旦袭击珠场,杀了朝廷内臣,背上造反的罪名,朝廷不可能坐视不管,那时可就要被追杀到天涯海角了。
见林浅久久不语。
郑芝龙意识到,林浅已被疍民架住了,答应是造反,不答应是背弃兄弟,两头受堵。
该他出来递台阶了。
「舵公……」
郑芝龙刚开了个头,就被林浅拦下。
只见林浅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而后沉声道:「这个仇,我林浅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