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香客围在偏殿外观看林治作画。
残阳如血,将相国寺的飞檐翘角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晕。
暮鼓刚刚敲过,余音在寺院上空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乌鸦,扑棱着翅膀掠过送子观音殿的檐角。
一个脸上带着半张玄铁面具的身材高佻女子站在殿外的古柏阴影中,黑色锦袍几乎与暮色融为一体,正静静地望向偏殿中作画的林治。
自从那天早晨离开后,她亦是着手调查了林治——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可眼前这个专注作画的身影,跟她所调查的不学无术的“南省第一舔狗”,简直是判若两人。
一个小沙弥匆匆来到偏殿,跟林治低声说了两句,而林治放下画笔,伸了个懒腰,随手将沾满颜料的布巾丢在一旁的木架上,然后跟着小沙弥往斋堂方向去了。
待两人离开,暗凤迈着大长腿步入殿内。
暮色透过窗棂,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站在那幅尚未完成的送子观音像前,瞳孔微微收缩。
壁画上的观音宝相庄严,衣袂飘飘如行云流水。最令人称奇的是那观音怀中婴孩,眉眼生动,仿佛下一刻就会咯咯笑出声来。整幅画色彩明丽却不艳俗,构图新颖却又不失传统韵味,笔法之精湛,竟似有前朝画圣的遗风。
暗凤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抚过壁画上尚未干透的颜料:“他真的是传闻中不学无术的南省第一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