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在场的考生顿时面面相觑起来,而等着接喜报的魏文杰像是便秘一般。
谁能想到,在公布解元名单的那一刻,竟然出现如此戏谑性的一幕,这足足十二支报喜队伍选择在这个时候为林治唱名。
“那个温书几日的沧海公子高中了?”
“若是我能高中,哪怕最后一名都愿意!”
“老天爷啊!你不需要给我解元,最后一名其实挺好!”
……
文运客栈大厅内没有中举考生的心态悄然发生大转变,最初得知林治高中最后一名是瞧不上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但现在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解元也好,最后一名也罢,都是举人的功名,那是他们梦寐以求、苦苦追逐多年却始终未能触及的东西。
若接下来公布的解元名字不是自己,那就意味着接下来又要陷入那漫长而痛苦的寒窗苦读,一熬又是三年。
只是真相注定是残忍的,在场剩下没有中举的考生还有几十位,而解元仅仅只有一位,真的可能是他自己吗?
【积分+1】
【积分+1】
【积分+1】
……
这边十二支报喜官差队伍再度为林治唱名后,林治的名字直冲云霄,亦赢得更多的人对林治产生羡慕和认可。
随着今年顺天乡试报喜结束,新的风波已经开始酝酿。
京城,崇文门。
萧昊为免夜长梦多,亦是选择乘坐马车离开。只是他心里终究饱含不甘,原本他来京城是要开创新伟业,结果现在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他的爷爷大概是栽了,而今他在京城根本没有过硬的后台,偏偏还被都察院左都御史杨山盯上,再不走怕是真的走不了了。
书童陈青换上一身不起眼的布衣,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塞给一个脸上带疤的帮派头目。
“记住,我要在今天之内,让整个京城的茶楼酒肆、书院客栈,都在议论一件事——新科举人林治来京三年从未潜心向学,流连青楼猥妓,以棋结交权贵。他此次之所以能高中,绝非凭真才实学,必是舞弊!”
萧昊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显得极冷,最后四个字更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一般。若说他最恨的人,必属林治无疑。
刀疤脸的头目掂了掂钱袋,于是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道:“萧公子放心,那些落榜现在比深闺怨妇还可怕。只要咱们的人点火星子,保证给您烧成燎原大火,满城的士子都会怒喷林治!”
“去吧!”坐在马车内的萧昊的嘴角上扬,显得智珠在握地道。
虽然他败给了林治,但任着自己点起来的这把火,哪怕不能将林治直接烧死,那亦会让林治脱一层皮。
当天下午,在某些人的煽风点火之下,京城的舆论直接被引爆。
“林治苦读几日能抵我们寒窗十年?”
“我可是听说了,他的文章狗屁不通!”
“最新消息,有人搞通关节,关键的字眼是:圣人垂训。”
……
在茶楼酒肆内,有关林治的“黑料”层出不穷。若不是林治有着沧海公子之名,又是大夏第一壁画师之称,恐怕他会被人黑成大字不识的废物。
即便如此,随着大家积极深挖下去,不仅有人信誓旦旦表示林治的乡试文章狗屁不通,而且连通关节的舞弊手段都被曝了出来。
面对如此新鲜的词汇,当即有考生困惑地道:“何为通关节?”
“考生与考官约定暗号,使考官能在阅卷时识别并给予照顾!”知情人解释道。
一个招风耳的年轻人眼睛一瞪,当即凑过来震惊地求证道:“竟有此等作弊之法?”
“只要查看林治的试卷,他作弊之事便可公之于众、无所遁形!”知情人挥动手中的画扇,颇有几分诸葛风采。
张一山是京城人士,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他这么一位有希望中进士的秀才,此刻乡试可是志在夺魁。
结果他仅是乡榜副榜第一,离乡榜倒数第一的林治仅仅一位之差。这让他气得是咬牙切齿,便是认同此次乡试不公,而本该属于他的中举名额给林治这个南省少爷挤占了。
张一山在知悉通关节的作弊手段后,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于是将自己学院的同窗和相熟的落榜士子通通叫上:“走,咱们到顺天贡院讨要说法!这里是北直隶,不是南省,还轮不到外乡人如此欺负!”
“对,咱们一起要讨回公道!”任何时代都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