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新宿前夜
灯光昏黄,空气中瀰漫著廉价的菸酒味和岁月的陈旧感。柜檯后,头髮白的老板正慢条斯理地擦拭著一个玻璃杯,目光偶尔瞥向吧檯前唯一的客人一个穿著连帽卫衣,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整张脸的男人。
“你问...东京最强的势力”老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眼皮,打量著这个行为古怪的客人,他无奈地嘆了口气:“听你口音是霓虹人没错,可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语气带著几分调侃,“你是从哪个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刚钻出来的野人么现在这世道,无论是个人还是组织,最强之名,除了对策室”,还能有谁”
这並非虚言。
不久前那场差点將整个港区从地图上抹去的超凡大战,其遗址—一那个被海水灌满现在成为网红打卡点被称为“斩鬼湖”的巨坑—一至今仍醒目地留在那里,如同一个无声的丰碑,宣示著对策室无可撼动的武力。
经此一役,霓虹明面上已再无任何势力敢与之爭锋,无数超凡者削尖了脑袋想加入这个最强的官方组织,连一向喜欢指手画脚的国会,此刻也只能保持沉默,眼睁睁看著对策室的权力和影响力急速膨胀。
“是我问得不够清楚。”兜帽下,男人的声音乾涩,“我想知道的,是东京地下势力中还有...强者。”
老板擦拭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有立刻接话。
兜帽男很懂规矩,默默地將几张皱巴巴的万円钞票推过吧檯。
老板没有去接钱,只是又嘆了口气,拿起一个空酒杯,轻轻压在钞票上:“先说好,我这儿就是个卖劣酒的小酒馆,不是什么狗屁情报贩子。我只能告诉你一些道上人都知道或者我道听途说的事儿,是真是假,你自己掂量。”
兜帽男默默点了点头。
“唉,每天都有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以为有了点本事,就敢来东京这潭浑水里扑腾,想要出人头地。”老板一边说,一边拿起酒瓶,將那个空杯倒满浑浊的烧酒,“极道、杀手、佣兵...全霓虹觉得自己有两下子的超凡者,十个里有九个都想来东京闯一闯。可结果呢能真正混出头的,凤毛麟角。”
他將那杯酒推到兜帽男面前:“最后听我一句劝,这杯算我请你的。喝完它,拿走钱买张车票,回老家去吧。东京的水,比你想像的要深得多,也脏得多。”
兜帽男没有去碰那杯酒,身体纹丝不动。
老板看著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嗤笑一声,坐回了柜檯后的高脚凳上:“行,拿钱办事,天经地义。”他压低了些声音,“东京的地下势力,就像阴沟里的蟑螂,一窝又一窝,灭不完。但在这些蟑螂里头,有四拨人,跟其他的不是一个档次。”
“第一个,影罗集团,首领是將军。听说他们是东南亚那边流窜过来的叛军,成员基本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军人,心狠手辣,做事毫无顾忌。那个將军,还有他手下的头號打手沙加特,都是实打实的超凡高手,不好惹。”
“第二个,凛冬旅馆,领头的是个叫巴拉莱卡的毛妹。听名字就知道,是北边那个战斗民族来的。跟影罗一样,骨干多是退伍兵,纪律严明,与其说是黑帮,不如说是一支藏在霓虹的私人军队。”
“第三个,番犬。这帮人有点特別,信奉群猎,没有唯一的首领,只有几个所谓的大头目”,通过某种影子网络凑到一起。他们是底线最低的,只要钱给够,什么脏活烂活都敢接。”
“最后,影子结社,有点说不清算不算纯粹的地下势力。他们是最高调的,也是最低调的。当初在新宿搞出那么大乱子,之后反而没太大动静了。可新宿那块地盘,至今还被他们牢牢捏在手里。不管是番犬还是影罗,都別想轻易踏足新宿。附赠你个小道消息。”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听说不久前影罗集团在將军亲自带队下,想强占新宿,结果最后还是被影子结社的人给赶了出来。所以,影子结社的人可能不多,但绝对是不好啃的硬骨头。”
兜帽男静静地听著,心中快速评估。
影罗和凛冬旅馆势力庞大,纪律性强,不好动手。影子结社神秘莫测,地盘稳固,难以接触。这样看来,似乎只有组织结构相对鬆散认钱不认人的番犬”,有可能找到突破口
他沉吟片刻,又故意压著嗓子,用沙哑的声音问:“...就没有其他值得一提的势力,或者...独行的强者了么”
老板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无奈表情,重重嘆了口气:“我说你小子,不会真想去触这些傢伙的霉头吧別自寻死路了!先不说那些大组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