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苏雄这叫自取灭亡。他现在闹得越凶,人家打他打得越狠,他从大圈来,不懂咩叫江湖规矩,无所谓,有天收他。”
“但是衫仔这件事是不同的。当初开会的时候诸位都在场,之所以下姦杀令,是给现在的细佬一个警醒,要杀鸡儆猴,临阵退缩就是出卖弟兄,就难逃一死。”
“好啊,现在人家龙城一句话,我们就退,和安胜现在是边个话事啊以后大家怎么管教细佬这件事不是小事。”
贵利豪摇著头道:“各位大佬,我以为此事要慎重,关係到字头几百年的传承……”
“咩传承你打拳的吗”
老头呛声道:“贵利豪,你收了苏雄多少好处这么用力为他吹吹打打,惹恼了龙城对我们有咩好处大家以后不去岭南了吗”
“阿辉,我收你老母的好处,我在港九,他龙城只是给我一个提议,我不中意可不可以啊难道因为我不同意就被岭南节度拉去游街打靶咩痴线。”
“挑那星,贵利豪,当务之急是对付苏雄……”
“龙城分明是想试探我们,这次被他们捏住,以后生意不好做……”
一群人乱糟糟吵成一团。
名义上的坐馆高佬华也不著急,他把一杯茶水喝完,示意旁边的小弟重新把茶水添满。
自己虽然是傀儡,但是
贵利豪也好,阿辉伯也罢,不过是別人推出来的吵架工具,一会吵完了还会一起打边炉,找个地方做按摩。
虽然贵利豪天天喊著不允许,但他其实是支持龙城的人,他把事情定义为“有损字头威望”,这其实是在保衫荣。
因为根本没人在乎字头的威望这种虚无的东西。
而阿辉伯才是想坏衫荣的事,在座的这些人每过两年就要为坐馆的位置勾心斗角,现在跟他们说以后还要被龙城这样的坐地老虎掺上一手。
他们能接受才有鬼。
衫荣会立即从可有可无的姦杀令对象变成必须要除掉的姦杀令对象。
两班人吵来吵去,高佬华也乐得多喝点茶水,反正这地方的茶叶也不要自己掏钱,质量又比平时喝得好。
一直吵到叔父辈才停止了爭吵。
“先不忙让他们上来,就说诸位叔父还在处理別的事情,叫他们在
高佬华吩咐完接著说:“诸位叔父,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字头好,可是人现在已经到楼下了,我们多多少少也要商量出来一个结果,不然等
一群人本来就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甚至有人是带著任务来坏事的,自然是面面相覷,一个说话的也没有。
“既然这样,不如我来说个比较折衷的条件。”
高佬华看著眼前眾人谦逊地笑著。
“火龙背叛社团,违了当年在关二爷面前的誓言,他是最该千刀万剐的。不过他既然现在投了苏雄,大家动他都不方便,难免折损人手。”
“不如给衫荣一个条件,叫他一个月內拿来火龙的命来祭奠他大佬,他如果办成,我们到时候为他摆席,红棍还是白纸扇隨他挑。”
“那他要是做不到呢”
贵利豪开口问道。
“做不到那就开香堂,在他大哥灵前把他三刀六洞。他不要怪我们不给他机会。这样社团和龙城的面子都能照顾到,不知道诸位叔父意下如何”
“我觉得坐馆的方略是最周详的,不过……”
“我同意,一个月为限,做不到,三刀六洞。做得到,大家脸上都风光。”
最终一群人议论一番,还是通过了高佬华的建议。
“好了,带他们上来吧。”
陈瑛站在楼下看著眼前的三层小楼。
和安胜也是港九有名头的大社团,眼前这座小楼当真配不上他们在外的名头。
“是不是觉得楼一般”
於泰看著陈瑛,他好像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陈瑛心里所思所想。
“这个就是经济学上的公地悲剧,鬼佬的学问还是好的,其实社团也需要讲经济学……”
於泰解释道。
“工地我知,土木佬一世劳苦,的確是悲剧来的。”
衫荣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於先生钟意微观经济学”
“陈先生在龙城好像也不只是研究拳术……”
“瑛哥比较钟意打鬼,一脚踢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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