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好脾气,好拿捏,路边的阿猫阿狗都能踹你一脚。”
程安寧就是太晚醒悟,才被周靳声隨意拿捏,既然周靳声不要脸,她又怕什么。
光脚的一向不怕穿鞋。
她现在名声尽毁,外面的人都知道她流过產,被圈子里当成笑话看热闹,虽然她本来也不属於这个圈子,要不是为了母亲,不会忍气吞声。
现在周家还不知道搞大她肚子的男人是谁,她也打算瞒著,和周靳声玩下去,看谁玩得过谁。
这些话,她没敢和秦棠说,怕嚇到秦棠,秦棠自己都保不住。
“棠棠,我之前在网上刷到你参加什么慈善组织去了战地,我那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你有什么事,你下次別去了,真的,我不想没朋友。”
秦棠,“我不是平安回来了么。”
“不一样,万一呢,我不允许有什么万一,我很自私,我朋友不多,就你和卓岸是玩得最好的,也是认识时间最长的,我不想失去你。”
秦棠自己也有点后怕,在战地最后一天晚上发生的那起爆炸,后来看新闻才知道距离他们是真的很近,就十公里左右。
“等毕业了我就回来。” 程安寧喝了口水接著嘮叨,“棠棠,你別怪我囉嗦,我想告诉你,张贺年和周靳声不一样,他心里是真有你,我从方维哥那知道张贺年为了你和家里彻底断闹掰,还辞了部队工作,我要是你,就算是死我都不会放弃这个男人。”
“最主要是,张贺年愿意为你放弃一切,我都心动好吧,要不是好姐妹的墙不能挖,也挖不动,开个玩笑,你別在意。”
秦棠听得出来程安寧开玩笑的,也明白张贺年为了她所做的一切,所以这次下定决心了要和他在一起,多难都不放手,“寧寧,你別妄自菲薄,你会遇到更好的。”
“那是,谁要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我又不是废品回收站。”程安寧瞬间恢復满血状態,“等我身体好了,我要离开桉城,这破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我最近重温港剧,港男都好帅啊,男人是男人,男孩是男孩,看得我直流口水。”
秦棠被她逗笑,突然想起来:“对了,你和温聿风怎么回事”
“那阵子周靳声订婚,我就和他断了,有次应酬喝多了遇到温律师,他送我回家,然后我请他吃饭,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就谈了,反正都没对象。”
程安寧长长嘆了口气:“现在温律师受我牵连,周靳声还和温律师过不去,那阵子我流產被曝光,温家就取消了订婚。”
“我都不好意思去见温律师,打个电话都不敢,丟人,太丟人了。”
秦棠:“流產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想……”
程安寧嘆气,“其实我要是真和温律师订婚了,对他其实更不公平,我自己的一堆事没解决,想找他当避风港,订婚取消了也好,免得拖累人家。”
程安寧那边好像有其他人在说话,下一秒,程安寧慌慌张张说:“我突然有点事,先不说了,下次再找你。”
仓促掛断电话。
秦棠不太放心,发了微信过去询问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程安寧倒是很快回覆:【没事,我继父回来了。】
秦棠睡不著,翻来覆去的,想到明天要去北城,高兴之余还掺杂了些不安,总觉得不会如她预想那般顺利。
摸黑翻出手机发条微信给张贺年:【睡了吗】
张贺年:【没,刚洗完澡。】
【我联繫上寧寧了,她没事,生病了,在家养病。】
【放心了】
【嗯。】
张贺年:【你睡不著】
秦棠正在回復,视频通话弹出手机屏幕,按下接听,镜头出现一张黑色大理石的桌子,桌上放著打火机和一瓶矿泉水,她这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你在抽菸”
张贺年应了声:“嗯。”
秦棠:“我想看你。”
镜头一转,张贺年深邃的五官出现在屏幕,他坐在灰色的沙发上,没穿衣服,短髮还有湿的,脖子搭了条毛巾,喉结线条和下頜线条乾净利落,薄唇含著烧了半截的烟,吞云吐雾,整个人松而不散。
张贺年似乎不太习惯开视频,手机举的很低,胳膊长,举得远,宽阔的胸肌在近大远小的视觉下非常傲然。
怪涩情的。
还好她这边黑漆漆,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