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往下……
突然鼻子一热。
伸手一摸,是血……
流鼻血了……
张贺年听到秦棠下床的动静,一边打电话一边回头,看见秦棠急忙忙跑进洗手间关上门,他走到浴室门口问,“你怎么了”
“尿急!”
秦棠拧开水龙头洗手洗脸,鼻子全是血,要是被张贺年知道她是因为看他流鼻血,那得丟死人了。
秦棠弄好出来,血已经止住了,还好没流太多。
“鼻子怎么红了”
秦棠面不改色解释:“洗脸洗太用力戳到鼻子了。”
总不能说是看他看得流鼻血。
张贺年已经换好了衣服,白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秦棠没觉得哪儿不对,一个劲揉鼻子,也去找衣服穿,她带来的都是女士衬衫,想和他看起来搭一点,別太有年纪差。
很快酒店送餐过来,是西式的早餐,三明治搭黑松露,三文鱼沙拉,果汁牛奶,单独留了一份给程安寧。
吃完早餐,都十点了,秦棠打电话给程安寧问她醒没有,难得出来玩,还想尽兴一点。
电话通是通了,但却是一个男人接的。
不是別人,是周靳声。
秦棠差点把手机摔了,“你怎么在寧寧那”
周靳声懒洋洋的,也刚醒,没头没脑问她:“要去登记了”
“什么登记”
张贺年接过秦棠的手机,似乎不意外接电话的人是周靳声,跟周靳声说:“约了下午三点,你们別迟到。”
秦棠一头雾水,什么下午三点
掛了电话,秦棠鼓著腮帮子,气气的。
张贺年捏她鼓鼓的脸颊,笑得更是温柔,解释道:“我请了周靳声当我们的见证人。”
“什么见证人”
“在港城登记註册结婚,需要两个见证人。”
秦棠反应过来,“所以你……一开始就在计划”
“证迟早要领,你的生日也要过。”张贺年指尖微热,滑过她的脸颊,来到耳垂,指腹辗转碾柔,很快便红了,“以后你的生日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不客气拿开他作乱的手,耳垂痒痒的,连带胸口又软又酥,昨晚刚哭过,眼睛还肿著,她胡乱抓了把头髮,还没梳洗打扮,好狼狈。
她又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可是在港城註册结婚回到桉城有效吗”
“经过公证机构的公证是有效的。”张贺年,“拐你来登记,当然会准备好。”
……
下午两点半左右,他们在酒店大堂碰面。
张贺年穿白衬衫黑西裤,秦棠是白色衬衫和深蓝色牛仔长裙,意外很衬,好似天生一对。
电梯门打开,周靳声领著程安寧出来,见证人也需要穿得正式一点,包括程安寧,她已经从周靳声那得知张贺年和秦棠要去登记。
程安寧心里感慨,是真的佩服张贺年,怪不得是部队出身的,行事乾净利落,是真男人,说结婚是真奔著结婚去的。
也难怪秦棠那么喜欢他,不是没原因的。
来之前张贺年已经安排好了所有流程,名额也是提前预约了,资料都准备好了,包括秦棠的资料,到了地方递交资料在见证人的见证下登记。
流程下来也就几十分钟而已。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张贺年和秦棠交换戒指,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仪式。
头纱和捧都是程安寧半路上去买的,给秦棠戴上和捧著,看她紧张的样,故意逗她:“没事,第一次结婚都这样,以后多结几次就不会紧张了。”
秦棠忍不住笑,知道程安寧胡说八道,都习惯了。
张贺年挑眉,“还想几次,就这一次。”
程安寧:“那可未必哦,你要是对棠棠不好,我第一个支持棠棠甩了你。”
张贺年看向周靳声,“你不管”
周靳声置身事外,频繁看手机,“先说声恭喜,不过还是有句话得说一声。”
“你搞这么大阵仗,又是人造雪又是特地跑到港城註册登记,桉城那边只怕已经传开了。”
秦棠脸上笑容僵住。
程安寧没好气骂他:“你有病是不是!非得开开心心的日子说难听话!”
周靳声没理程安寧,和张贺年说:“该帮的已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