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当然也没说一定要把刀架在舆子脖子上,让他结婚。”
生了周程舆后,她其实还想过再生一个,是周靳声不让了,两个小孩子已经是圆满之至。
孩子是他们爱情的延续,也是生命的延续。
可是程安寧总觉得不够,还是不够。
生命是有终点的。
她和周靳声都在一天天老去。
而女人的寿命又比男人平均长,是有科学研究数据证明的。
她还比周靳声年轻快十岁。
她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万一周靳声先走了,她怎么办她要怎么挨过没有他的漫漫时光。
周靳声心里隱隱约约有猜到她这么著急的原因,真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心里有很大的触动,和她这段感情里,她受尽委屈,吃了不少苦头,如果不和他在一起,她的人生会更平坦顺遂,也许过得更幸福开心,不会掉那么多眼泪。
现在又为了他操心这么多的事。
周靳声微不可察嘆息一声,揉了揉她的头髮,隨后紧紧把人搂到怀里抱著,声音很低沉说:“傻不傻。”
“你才傻,你再说我傻,我跟你拼了。”
周靳声眉目沉邃。
程安寧下巴抵在他胸口,抬头看他:“什么眼神怎么了”
“何德何能遇到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周靳声蹭了蹭她脸颊,很是亲昵,说:“不敢想像,要是没有遇到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一样啊,我也庆幸遇到你。还好,还好遇到你了。”
程安寧想起一首歌的歌词:命运敲定了要这么发生。
很契合他们从相识到相爱,到相濡以沫。
谁也放不下谁。
五月份,一场龙舟雨过境,伴隨强颱风,下了一周的大雨,新闻上到处都是跟颱风有关的新闻。
小十月去张家住一段时间。
周靳声带程安寧故地重游,去了以前的周家。
周家自从出事落败之后,房子被法院查封,后来案子尘埃落定,房子被法拍,但是没有人买,房地產泡沫,这栋房子也被传闻风水不好,搬进去住容易落马,做生意的生意会失败,还说闹过鬼。
周靳声对这栋房子没什么感情,唯一有感情的就是和程安寧相关,因为他和程安寧都算是在这里长大,也在这里认识,然后相爱。
对程安寧来说,周靳声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她对这栋房子的感情来自於周靳声。
其实前些年他们来过这里,那时候植被还没有爬满房子,现在阴气森森的,像是中式恐怖鬼宅。
程安寧不禁感慨,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铁门上还有法院的封条,封条是新的,应该是前不久换上了,门口架著一把大锁,钥匙在法院那头。
程安寧说:“上锁了,我们进不去吧。”
“想进去”
“有点,不知道里头什么样了。”
周靳声说:“等我会。”
他走开去打个电话回来,说:“等会吧,去別的地方逛逛,一会儿回来有人送钥匙过来。”
周靳声拉著程安寧的手去小区其他地方逛了一会儿,小区还是以前的小区,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多多少有些变化。
景观树愈发茂盛,高高耸立,一场颱风过后,城市焕然一新。
路上碰到几个玩滑板车的小孩子差点往程安寧身上撞,被周靳声及时截住,他板著脸教育:“谁家的小孩,没大人”
几个小孩子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样子,能跑能跳,正是狗都嫌弃的年纪。
“在车来车往的道上玩滑板车,没大人看著”
几个小孩你看我我看你的。
被周靳声嚇到了。
周靳声板著脸,很能嚇唬小孩子。
程安寧拉了拉周靳声,和几个小孩说:“这里很危险,小区这么多车来来往往,你们又不看路,被车刮碰到了怎么办,別在这里玩了,快回家去。”
周靳声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走吧。”
送钥匙的朋友已经过来了,送了钥匙开了门,带他们进去看了。
院子的草草还有几颗活著,墙砖脱落,处处都是破败的景象,哪里还有当年的繁荣。
厚重的大门推开,发出沉重的声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