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约而同的闪现出一个名字:
边让。
边氏本就乃稀有姓氏,兖州之中,姓边唯有陈留边让一门。
「刘备的这个什麽边军师,难不成是陈留边氏一族?」
许汜第一个道出猜测。
话音未落,陈宫便摇头道:
「边元礼为曹操所害,满门皆为其所诛,刘备这个边姓谋士,怎可能出自于陈留边氏?」
「况且此人明显是在沛县就投靠刘备,那他不是徐州人,便是豫州人,更与陈留边氏无关。」
许汜眉头微皱,眼珠转了几转,忽然想到了什麽。
「我听说那曹昂灭边氏满门时,边元礼有一子逃过了一劫,避往了山阳郡。」
「后来那曹大公子一路追击,不想非但没能斩草除根,却反被射瞎了一只眼睛。」
「有传闻说这个漏网之鱼,是往沛县方向逃去,莫非是投奔了那刘备?」
陈宫脸色微变。
虽被曹操隔绝于曹军决策圈外,曹昂被射瞎一只眼睛这麽大的事,多少他还是听过些许风声。
「这件事,吾倒也有所耳闻,边元礼确有一子逃往了沛县。」
陈宫微微点头,却又面露质疑:
「只是边元礼诸子,我也曾有过数面之缘,未曾见其有过人之智。」
「刘备口中这个边军师,看起来却是足智多谋,实是非同一般。」
「依宫之见,此二人也不像是同一个人。」
许汜眼神重生困惑。
一时间,帐中众人议论纷纷,对那位「边军师」是各种猜测。
「砰!」
吕布拳头重重一击案几,脸上疑色变为愠色。
「吾不管是何人为刘备谋划,这织席贩履之徒,欲染指兖州,吾岂能容忍?」
「吾与尔等在此围困曹氏馀孽,却被他渔翁得利,顺手牵羊抢走了兖南诸郡,实为可恨!」
吕布愤然起身,厉声道:
「吾欲亲提大军南下,夺回山阳诸郡,将那刘备赶出兖州!」
他是出离的愤怒了。
自己有陈宫张邈做带路党,瞅准时捅了曹操一刀,本以为能轻轻松松吃下兖州。
谁想半路杀出个刘备,趁自己打瞌睡的功夫,从他眼皮子底下就黑走了三个半郡国。
我忙乎了半天,合着就得到半个兖州?
这哑巴亏我吕布能白吃?
「温侯息怒!」
陈宫却拦下吕布,脸上重燃自信,捋着细髯道:
「纵然刘备背后真有高士辅佐,然其所以能屡破曹操,并非是其实力使然,归根结底乃是打了曹操一个措手不及,以诈取胜。」
「且其所据兖南诸郡国,皆为小郡,焉能与陈留东郡定陶这等兖北大郡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