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息怒!」
陈宫吓了一跳,忙上前将吕布拦下,劝说道:
「现下终究只是推测,并无真凭实据。」
「张文远在军中素有威望,若温侯一怒之下斩之,只怕是难以服众,还会乱了我军心,给了刘备可趁之机。」
「温侯就算要杀人,也当在击破刘备,真相大白之时再杀,如此方能给将士们一个交待!」
陈宫一瓢冷水泼下来,吕布冲到头顶的怒火瞬间凉了半截。
「公台所言,倒是不无道理。」
吕布手中长剑归鞘,整个人冷静了下来,遂问道:
「那依你之见,吾当如何处置那吃里扒外的叛贼?」
陈宫嘴角扬起一抹胸有成算之色,不紧不慢道:
「温侯现下要即刻做三件事,头一件便是调嫡系兵马,封锁各处营门,不许任何人出入,尤其是要监视张文远所统诸营,以防他向刘备通传消息。」
不等陈宫说完,吕布蓦然省悟,当即便传下令去。
陈宫待吕布交待下去,接着捋着细髯冷笑道:
「刘备不是想袭我乘氏城,烧我粮草麽,那我们就将计就计,由温侯亲率主力密往乘氏设伏。」
「如此,则可将刘备主力一举歼灭,昌邑可破,兖南诸郡传檄可定也!」
听到这里,吕布眼眸一亮,精神陡然大振。
「好好好,公台这一招将计就计之策甚好。」
「金乡那一次,大耳贼没有自投罗网,吾就在乘氏城将他一网打尽!」
「就依公台之计!」
吕布拍板做出决断,尔后才问道:
「公台,你这第三件事又是何事?」
陈宫脸色凝重起来,接着道:
「温侯此去乘氏设伏,自然不能带张辽前去,以免泄露机密。」
「然则若将张辽及其三千部众,留在昌邑大营,又是一个隐患。」
「宫以为,温侯可下令由宫代掌张辽部众,随温侯北上乘氏设伏,却令张辽名义上统帅余军留守大营,实则由魏伯延执掌兵权。」
「如此既能名正言顺安抚住张辽,又不必担心为其泄露军机,还能消除其举兵作乱之隐患也。」
「不知温侯以为如何?」
吕布眼珠溜溜一转,秒懂了陈宫心中的小算盘。
陈宫这是藉此机会跟他索求兵权,想将张辽的部众拿过来,据为其有。
这位兖州第一谋士,是不满足于谋臣的身份,想要取代张辽,成为他们并州军团的二把手!
「好…就依公台所言吧。」
吕布明知陈宫藏有私心,略一犹豫后还是点了头。
没办法,当此时关键时刻,削夺张辽兵权,对付刘备才是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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