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吗?
且这些钱粮不是官粮,而是由甄氏所出。
如此铁证,与袁绍欲放弃吕布的流言,正好形成了完美闭环。
陈宫无从解释,只得劝说道:「温侯,袁公此举虽是可疑,却并未有定论。」
「宫想以袁公之雄才大略,应该不会做出这等昏聩短视之决断。」
「还请温侯冷静,咱们还是先——」
吕布却已不耐烦,摆手打断陈宫,厉声道:「若等到真有定论,恐怕顿丘的粮草,早已被袁老贼调走,吾一粒米也休想抢到。」
「吾岂能将身家性命,全都押在那老贼不昏聩上?」
「吾意已决,今晚就动身偷渡黄河,袭取顿丘,夺了老贼粮草!」
眼见吕布决断如铁,陈宫找不到充足理由,只能默然不语。
高顺叹了口气,却道:「温侯,形势到了这般地步,我们与袁绍反目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就算抢了顿丘粮草,也不过三万斛而已,最多支持一两个月。」
「彼时粮尽,我们又无袁绍施以援手,当如何是好?」
吕布一愣。
沉默良久后,无奈的一摆手:「事到如今,谁还管得了两个月之后的事,眼下先填饱肚子再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高顺亦默然。
决断已下,吕布遂与诸将,商议起偷袭袁绍,抢夺粮草细节。
陈宫却无暇参与,目光望向了东阿方向,眼神中渐渐掠起些许不易觉察的悔色。
「没想到,曹操袁术不是刘玄德对手便罢,现下连袁绍也为其所败。」
「这刘玄德自得边哲,便如潜龙出渊,冲天之势无人可挡。」
「倘使当初我早知,近在咫尺的沛县,竟蛰伏着一条真龙的话,我就该——」
一声暗含悔意的叹息声,悄然响起。
苍亭。
「袁绍可是天下最强霸主,怎只折了区区万馀兵马,便不顾颜面向大耳贼讲和?」
「竟然还要将我献给那大耳贼,换取袁熙那个废物?」
某军帐内,曹昂也在大发雷霆,破口大骂。
袁绍下令放弃充州,全军撤回北岸的消息,已经是令他大失所望。
近来城中流言四起,言袁绍要用他换取袁熙,自然是令他失望之上更加愤怒。
「袁公放弃用兖州用兵,料其应该是想集中兵力,趁幽州内乱击灭公孙瓒,这倒也情有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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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袁本初之雄略,怎会做出这等有失人心,令天下人诽议之举?」
程昱满腹困惑,尔后抬头看向曹昂:「子修公子,这流言突然四起,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未必不是那边哲的离间之计呀。」
听得「边哲」二字,曹昂仿若触发了关键词,瞬间神经紧绷起来。
略一沉吟后,曹昂却冷哼道:「仲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