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敌?”
“杀敌。”
独眼文书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我的话真假,最终嗤笑一声,在本子上划了一笔:“行。老子不管你以前是干嘛的,来了这,就是死人一个!规矩就一条:令出必行,叫你冲就冲,叫你死就死!敢后退一步,老子亲自剁了你!当然,冲在前面,死得也快,双份口粮能不能吃到嘴,看你自己造化!”
他扔给我一块黑色的、刻着一个“陷”字的木牌。
“滚去那边棚子!今晚可能有活干!”
我就这样,再次“归队”了。没有欢迎,没有仪式,甚至没有记录我的来历。只是一个无名的卒子,投入了一个注定毁灭的营垒。
我握着我那杆不属于任何制式的岳家枪,走向那片喧嚣而绝望的营地。
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被动等待命运的小兵。
我是陷阵营的杜文钊。
我的枪,渴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