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虽然声音低哑,但刘宏的帝王威势依旧压得蹇硕不敢抬头。
「那就见见吧。」
刘宏打了个哈欠。
自黄巾乱起后,刘宏就越发觉得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去岁冬十一月在平乐观阅兵时,刘宏又偶感风寒。
虽然在医工的调理下有了好转,但每每与美人缠绵后刘宏都会感到很疲惫。
这让刘宏很不舒坦:朕才三十三岁,岂会不行?
刘宏是个不服输的人,不论是国事家事公事私事,越是不行就越喜欢强上。
兼之平日里刘宏淫威甚重,医工也不敢明着劝。
风寒未痊愈就与美人缠绵,就算是头牛也会疲惫,更何况人乎!
一来二去,刘宏的身子骨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日下。
若不是刘宏年轻且抵抗力强,估计早就躺在病床上呜呼哀了。
在软塌上小眯了半个时辰后,人报刘备已至偏殿,刘宏这才徐徐坐起,稍整仪容后移步到偏殿。
而在偏殿中,刘备和蹇硕皆在静候。
再次见到刘宏,刘备不由微微蹙眉。
上次见刘宏的时候还是西园军刚成立时,那个时候的刘宏,精神抖擞,甚有威仪。
然而今日的刘宏,却是脚步虚浮,神情萎靡,给人一种摇摇欲坠之感。
刘备虽然不是专精医理,但也能看出刘宏的状态很不正常。
比之刘宏,刘备也只年轻三四岁。
然而刘备浑身上下却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在处理每日的军务之后还能坚持每日习文练武!
「臣刘备,望陛下圣安。」刘备作揖行礼。
蹇硕也连忙行礼,但比起刘备的不卑不亢,蹇硕的行礼却显得卑微心怯。
「赐座。」
刘宏微微颔首,一面令跟随的黄门给刘备准备座位,一面又径自斜坐在偏殿的锦席上。
「玄德着急见朕,所谓何事?」刘宏打了个哈欠,声音依旧低哑。
仔细打量了刘宏的状态,刘备省去了繁琐词,直言道:「闻陛下有意让大将军亲征韩遂,臣以为,此计不妥。」
「嗯?」刘宏坐直了身子,原本散漫的双目瞬间变得凛冽如寒芒:「玄德此话何意?大将军亲征韩遂,乃职责所在。何言为『计』?」
刘备沉默不语。
刘宏凛冽的双眸又看向蹇硕。
蹇硕不由双膝一软,吓得跪伏在地,道:「禀陛下,臣已将诛杀大将军的计划告知刘校尉。」
话音刚落,刘备却道:「上军说错了,是除中军袁校尉外,馀众皆知,但不久后,袁校尉也会知晓。」
「简直荒唐!」刘宏随手抓起锦席上的软枕,愤怒的砸向蹇硕。
虽然刘宏跟何进的矛盾近乎于公开化,但只要刘宏不明确表态,何进依旧是刘宏最信任最器重的大将军。
结果蹇硕却明目张胆的将诛杀何进的具体计划给抖了出去?
这是想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