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兵前往长安。
去了长安后,洛阳诸事刘备就管不到了,在走之前,刘备还得为卢植谋条退路。
在这个时代,卢植是刘备真正的授业恩师。
即便同为卢植门生,也不是谁都能跟着卢植学习书经典籍后还能再跟着卢植学兵器丶骑御丶阵法以及兵家礼仪丶哲学丶文书丶算学丶历史丶地理等专业知识。
再加上刘备时常打卢植的名义,将后世的经典名言冠以「卢师曰」「卢公有言」「卢公在川上曰」等等。
师徒之情,远非常人可比。
刘备又是个重情重义的,既不愿卢植被董卓威胁离开洛阳还要走小路逃避追杀,也不愿卢植被袁绍忽悠为军师后郁郁而终。
得知刘备求谒,卢植忙将刘备请入内室,又屏退左右:「玄德,卢某听闻你今日引西园军接管了西城门的城防,又带兵马去了游宫,可是陛下病情又有了变化?」
刘备轻叹一声:「不敢欺瞒恩师,陛下恐怕时日无多。」
卢植「唉」了一声:「陛下若死,洛阳必有大变。玄德可知陛下准备立何人为太子?」
刘备坦然直言:「陛下欲立协皇子为太子。」
「果然如此。」卢植揉了揉额头,头疼道:「虽然立辩皇子会让大将军权势更盛,但自古以来,废长立幼皆为取祸之道。陛下如此执着要立协皇子,大将军又岂会甘心?不知又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
「帝王家事,非我等能决。我所在意的,是恩师的安危。」刘备对立刘辩还是立刘协没兴趣,不论是立谁都只是权臣傀儡罢了。
卢植讶异的看向刘备:「玄德此话何意?卢某从不参与立嗣之争,又能有什麽危险?」
刘备斟酌了片刻,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恩师虽然置身事外,但并不能完全避免祸事。留在洛阳,凶险难料,恩师不如自请为右扶风,治民御贼,以报国恩。」
「前将军虽然暂时击溃了王国等叛军,但叛军并未心服,必会复来。以我之见,对付叛军当以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前将军识兵战而不谙心战,想要彻底平定叛军,非恩师莫属!」
劝卢植去扶风,虽然会桎梏刘备的野心,但刘备也希望卢植能卒于任上无憾而终,而非愧对国恩郁郁而亡。
卢植面有迟疑。
能在洛阳为尚书,谁又会真的愿意去扶风郡当太守?
京官和地方官的区别,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刘备的劝说又十分在理:于私,是趋吉避凶;于公,是治民御贼。
「兹事体大,容卢某慎思。」
卢植没有答应但也没否定,即便要自请为右扶风,也不能仓促决定。
「玄德只劝卢某入扶风,可有想过你自己又当如何避祸?」
卢植对刘备这个门生十分看重,也不愿刘备因两宫之争而招来祸事。
所有门生中,要麽习文要麽习武,要麽习文练武又学不到卢植的仁心大义,而刘备是几乎将卢植的优秀之处学全了。
看到刘备,卢植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期的自己。
「我要请任雍州牧。」刘备没有隐瞒,坦然直道:「当初陛下会增设雍州牧,便是我的提议。请恩师去扶风,既是为恩师谋出路,亦是我的私心。若有恩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