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祈听澜此刻正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当中。
他表情平淡的看著病房內,祈愿和祈听澜坐在一起,俩人一个拼命挣,一个拼命拽。
但相同的是,那不堪入耳的“呕”声此起彼伏。
祈听澜甚至都不敢进去了。
总觉得这个屋子,让他本不算严重的洁癖突然就加重了。
祈愿和祈近寒呕著呕著竟然硬生生给自己呕笑了。
祈近寒又气又笑的直动手打人。
“呕——你滚犊子!没完了是吧,呕!”
祈愿嗓子本来就没好全呢,这么一会下来,她再开口时:
“嘎——!”
祈近寒:“”
祈愿:“”
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祈近寒看著她,没忍住感慨道:“好標准的鸭子叫。”
祈愿:“你要杀了我吗”
一生体面要脸的祈愿快死了。
她再说一次,如果老天爷真的想让她死,那么就请让她一生吃香喝辣的寿终正寢幸福死。
而不是让她顏面尽失,红温气死。
祈愿恼羞成怒:“狗东西。”
祈近寒反击:“死鸭子姐,怪不得你嘴硬呢。”
祈愿后槽牙开始痒了。
就在她思考,到底要不要扑上去邦邦给祈近寒两下的时候……
门口突然响起了祈听澜的声音。
“请问一下这位狗东西和死鸭子姐,你们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吵完呢”
祈近寒:“”
祈愿:这个畜生。
祈近寒表情平淡,声音也是。
“因为我要进去,你们一直吐,我不是很舒服。”
祈近寒下意识看了祈愿一眼。
两个加一起都凑不出半个良心的人也同样回以冷漠,毫不犹豫的拒绝。
祈近寒:“不行。”
祈愿:“免谈。”
祈近寒:“不服”
祈愿:“憋著。”
祈听澜低头,也没说什么。
“好的。”
祈愿身体完全好起来的那天,正赶上了个吃瓜的好时候。
在家闷了那么多天,祈愿早就憋的一边werwer的叫唤,一边满脸怨气的挠墙了。
说来也巧,这瓜祈愿也听了。
就是之前赵卿尘说的那个林家。
这一家人,著实抽象。
林家老爷子娶了自己儿媳妇的后妈,儿子又转手离婚再娶,娶了京市的一个高官之女。
抽象,太抽象了。
一般抽象的祈愿没什么兴趣,但要是这么抽象的,那她必须得隔岸观火,看看別人的笑话。
所以当天晚上,祈愿就跟著自己赴宴的两个哥哥,一起去参加了林家的晚会。
大病初癒,天又渐渐冷了。
祈愿被裹成了一个小毛球,里面虽然穿著漂亮的小礼服,但外面非得给她加一个狗熊一样的皮草。
如果只是皮草,祈愿也就不说什么了。
偏偏祈近寒这个狗东西,临出门前又不知道从哪捣鼓出条围巾。
祈愿刚要出门,就被他一下套住了。
“呕——!”
祈愿差点就原地上吊了。
她气的直咬牙:“祈近寒,我说没说过,家里面不许盪鞦韆。”
祈近寒充耳不闻,直接左三圈右三圈的把祈愿缠成了个球。
祈愿怨念十足:“你看看这好看吗”
可祈近寒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说:
“好看,走吧。”
祈愿:“”
被拽的一踉蹌,祈愿大王勃然大怒。
“这哪好看了睁大你的狗眼,祈近寒,祈近寒!!!”
被塞到车里,祈近寒坐在前面,看著生无可恋的祈愿,他还不忘犯个贱。
“多冷啊外面,这不是围巾,是哥爱的证明”
祈愿看著车窗,满脸冷漠。
“哦,多余的兄妹爱。”
祈近寒嘖的一声:“你看你这人怎么这么……”
祈愿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了”
祈近寒沉默一瞬,硬生生把后面半句的不知好歹给咽回了肚子里。
他临时改口:“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笑话,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林家不在白楼区里头,车子开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终於驶进一道大铁门。
和程家的东式园林,水榭楼台不同,林家既不似祈家,是充满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