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神罕见的有些迷茫,随后嘶哑的开口:「你......没放下我呀。」
路长远没好气道:「我为什麽要放下你?」
冥君没说话,那张和裘月寒一模一样的脸上只是挂着浅浅的笑:「嗯。,嗯什麽嗯?
「能自己走吗?」
「不太能,血还在作怪,我浑身没有力气。」
少女能做的只是偏着头靠在路长远的怀里,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路长远想也是,一整个族群的王血带来的联系诅咒,没那麽容易扛过去:「那就好好休息,该翻雪山了。」
这下真的是雨雪交加了。
雨还在下,到了雪山这块儿,就变成了天上下冰锥子,砸在身上还挺疼。
路长远低着头,看向冥君,少女似说了什麽,却因为路长远走神,没听清。
他只好把耳朵凑到少女的唇边。
于是他的脸颊被亲了一口。
路长远知道自己上当了,哑然失笑。
「血族的那个怪物要来了,若是一会你真没办法,就放下我。」少女用着理所应当的声音说道:「但要记得为我报仇。」
她中了血魔的诅咒,血魔离的越近,她的反应就越重。
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王血此刻又开始颤动了,这说明血魔极近。
路长远摇了摇头:「这话你应该一开始说,现在说有点迟了,我把你送到这里了,就一定要送你到胧山。」
冥君只是勾唇看向路长远。
一开始说了路长远就不会带她来胧山吗?
少女墨色的发已经有些枯败,还沾上了她的血:「人类一如既往的是喜欢信守承诺。」
路长远抱着她,踏上了雪地。
「只是我喜欢信守承诺。」
「那你一定不会离开我?」
路长远没说话,但速度极快,冰冷的风如同化成了刀,割在了路长远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丝的鲜血。
冥君感触着路长远的温度。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没来由的道:「我听说人族是一种一年四季都发情的生物。」
「你听谁说的?」
紧张的气氛被冥君莫名其妙的话冲散了许多。
「以前待的地方,那些帐篷里面,每天晚上都有咿咿呀呀的声音,胧婆婆不让我看。」
小孩子不能看那些。
路长远没忍住笑了两声,他感觉虎口磨出的伤已经不太疼了。
「问这个干什麽?」
「你毕竟是我的守护灵,给你找配偶也是主人的责任吧。,怎麽有一股这一架打完就回去成亲的既视感。
路长远没答话,只是突然回过头。
雪山之下,已经有着遮天蔽日的血幕拉起,那其中似有无数的血虫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