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血液失控,路长远甚至没办法支配自己的四肢,而蠕虫的口已经到了,仿佛要将他直接吞吃。
路长远不由得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故事,有人被妖吞入腹,随后在腹中乱刺,最后开膛破肚杀死了妖,活了下来。
哈。
想什麽呢。」快醒醒吧,我的小君主。」
路长远抚过少女的脸颊,属于羽的血在少女的脸颊上勾勒出了月亮的痕迹。
「再不醒,咱们就都要完蛋了。」
他的瞳孔中,倒映着那越来越近丶密密麻麻的獠牙与蠕动的虫躯,它们发出尖锐的嘶鸣,迫不及待地渴望着血肉的滋味。
凄厉的尖啸不绝于耳,血盆大口猛地闭合!
黑暗,吞噬了一切。
仿佛永恒的死亡降临。
紧接着,那没有一丝光亮的口中,缓缓的有光芒透过了黑暗。
有愤怒声音传来。
「不准.」
一只充斥着血的手强行掰开了血魔的嘴。
那是一名少女的手。
黑裙,黑发,面容染血,双目璀璨如金,周身冥气环绕如浪潮奔袭,仿佛九幽的君主再临。
不,她就是君主。
死气弥漫的君王重新主宰了死亡,同时也主宰了自己的死亡。
生死一线间,地狱的君主再度自腐朽中站起,自执念中生成的孤独感战胜了血液的颤动。
她的声音宛若律令,束缚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不,准,剥,夺,我的归宿!!!」
巨大幽冥之门突然在半空中成型,宛若坠落的星辰般坠落,随后重重的砸在了血魔的身躯之上。
死亡的味道。
生命的味道。
过往的记忆与未来的碎片,交织着涌入鼻腔,带来阵阵眩晕。
死亡已经到来,那份独属于她的的孤独感也如期而至。
孤独的尽头,便是死亡吗?
「要好好的吃饭,要好好的睡觉,也要好好的活着。」
胧婆婆苍老而温暖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
冥君记得,所以她一直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好到修为已濒临瑶光的门槛,只差最后的尊号加冕。
可即便将自己照顾得再好,过去的人也永远不会回来了,她修的是死亡之道,所以比世间任何人都更明白死亡的无力与不可逆转。
冰冷的雨夜窜入了回忆之中。
冥跋涉千里,终于回到了记忆中的部落所在。
她带回了珍贵的火石,部落的人们应该能靠着它熬过这个严冬。
然而等待她的,只有路过的其他人族悲戚的面容和颤抖的话语:「别去了,冥—半月前,猿族找到了这里——」
少女不信,怀抱着温暖的赤狐,迎着苦涩的雨水,发疯般冲向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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