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怜雪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妙玉宫的两位真传,是培养来用以接班的,但是她夏怜雪本就是妙玉宫主,接班人也就剩下了一个裘月寒。
她难不成要把位置传给裘月寒?
一想到这里夏怜雪就一阵头疼,因为裘月寒还是公子的.....公子的什麽?
夏怜雪有点咬牙切齿,但姑且把自己的师姐视作天山的小师妹吧。
那道法门主是不是还要和自己抢人?
关系乱成了毛线团,管他呢,妙玉宫以后爱怎麽样就怎麽样吧。
妙玉宫主决定放弃思考。
裘月寒回过头道:「祭祀开始了。」
太阳已经落下,月亮取代了太阳的位置,四周点起了火把,那些石台上的符文发着湛蓝色的光辉,森林中似钻出了无数的萤火虫,依附在符文上,和符文的光辉一起闪烁。
在火光的映衬下,月仙子的睫毛之影忽闪忽灭,叫人看不见她的情绪,她陡然道:「师妹,你知道灵族的祭祀,是祭祀谁的吗?」
夏怜雪歪歪头:「不知道呀,他们不是说祭祀的是祖先吗?」
小仙子又不是灵族,哪儿知道灵族的祖先是谁。
裘月寒眯起眼,因为祭祀而浮现的记忆愈发的清晰。
「师妹,我在一本古籍上见到过,当初的灵族几乎全部都死于和妖族开战,只有个别的灵族才在灵族祖先的指引下来到了胧,负责镇压.....镇压怪物。」
「这又是哪本古籍。」
「偶尔看见的。」裘寒只好道。
夏怜雪觉得自己师姐怪怪的,和公子一样,每次遇见什麽新鲜的活儿,就说是有本古籍上面写的。
她都妙玉宫主了,修道一千多年,怎麽就没听过这种古籍?
裘月寒指着已经穿上月白色祭祀礼服的蓝喜道:「若是胧山是镇压怪物的地方,为什麽会在此处祭祀先祖?」
她的话语落下。
蓝喜已经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白玉权杖,口中呢喃着他人听不懂的上古语言。
裘寒紧皱着眉,看向不远处的个灵族:「你们知道这段祭祀之语在说什麽吗?」
那灵族一愣,本来不想回答裘月寒,但不知道怎麽着,这灵族觉得自己不敢不回答:「不清楚,应该是族长口口相传的祭祀语。」
也就是说。
这群灵族也不知道自己的祭祀语是什麽意思。
裘月寒听懂了,那是上古灵族的语言,大概的意思是,以自己灵族的身份,呼唤老祖宗归来。
蓝喜仍旧还在念着祭祀语,甚至拿起了祭祀刀,将自己的血滴在了祭坛的正中央。
这在祭祀中是极为常见,血肉是联系,用以证实他灵族的身份,方便接受祭祀之人辨别自己的后代。
那些冒着蓝色光芒的符文陡然变成了猩红之色,看的人心惊肉跳。
若是刚刚的记忆是真的,那裘月寒就有八分把握,这祭祀根本就不是祭祀所谓的灵族老祖宗,这到底是祭祀谁的?
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