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聊天窗口，將这事拋在了脑后。

而另一边，黄毛的直播已经熬到了下半夜。

镜头前的黄毛，有些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眼角的余光扫过屏幕上的在线人数——从最开始的几万，跌到了只剩几千。

弹幕里刷礼物的，也少了大半。

他暗自嘀咕“这波韭菜割得差不多了”，手已经放在了“下播”按钮上。

就在这时，弹幕突然炸了起来。

“主播！你额头怎么有点发黑啊”

“是不是熬夜熬狠了刚开始直播的时候还好好的！”

“不对劲啊，这黑得有点奇怪，不像是黑眼圈！”

“楼上的別嚇人，主播那就是没休息好，黑眼圈重罢了！”

黄毛看得一愣，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他连忙把脑袋凑到屏幕前，手机屏幕的光映著他的脸。

——额头正中央，一块淡淡的黑影赫然在目，像是被人用墨轻轻抹了一层。

连带著眼周也泛著青黑，和最开始镜头里精神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皮肤光滑得很，没有半点异样。

“肯定是熬夜太久了，摄像头还吃妆。”

黄毛嘴里嘟囔著，试图压下心底那点莫名的不安。

额头却下意识地又往屏幕凑了凑，盯著那块黑影看了好一会儿。

萤光灯管在天板上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將黄毛染成金色的髮丝照得有些发灰。

他盯著手机屏幕上，那片若隱若现的黑影，拇指反覆擦拭著屏幕边缘。

连指缝里没洗乾净的红色印记，都蹭了上去。

——那是刚才给人皮画点睛时沾上的血渍，此刻在光线下泛著诡异的光泽。

“搞什么啊，这破手机又出问题”

黄毛嘖了声，指尖在屏幕上狠狠戳了戳，黑影却像粘在上面似的，没半点变化。

戳了戳屏幕，他又使劲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他没注意到，自己放在桌沿的手正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难不成自己真遇到了东西

不怕不怕，自己有镇煞玉！

就在黄毛有些手抖，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 弹幕却先炸了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