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祖祠深处的方向,转头对身旁气度沉稳的中年人说道:
“刘兄,咱们这已是第二次受邀参加欧阳家族的祭祖大典了。
每次都只在外围赴宴,真是好奇他们族內的祭祖究竟要行哪些仪式,竟如此神秘。”
被称作刘兄的中年人闻言,缓缓摇了摇头。
他端起酒杯浅酌一口,语气带著几分释然与敬畏:
“能得欧阳家族这般顶尖世家的邀请,已是咱们莫大的荣幸,该知足了。
至於祭祖大典的核心流程,那可是欧阳家族传承千年的秘密。
別说咱们这些外人,便是他们族中旁系子弟,大多也没资格参与。
咱们又何必去探究不该知道的事”
老者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而加入了身旁,关於灵草培育的討论中。
另一边,欧阳空已结束了在外围宴席的寒暄应酬。
他穿梭宾客之间时,右臂空荡荡的袖管总会不经意间引起旁人注意。
每当有老友关切询问“右臂为何失了”,他脸上的笑容便会僵硬一瞬,眼底深处翻涌的恨意便浓重一分。
——那是李健搞鬼,留下的烙印,断臂之痛与败北之辱,早已化作蚀骨的怨念,刻在他心底。
应酬一了,欧阳空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虚情假意。
他面色阴鷙地,转身走向族中深处,那里正是,欧阳家族的地牢所在。
阴暗潮湿的地牢內,石壁上燃烧的幽火跳跃不定。
幽火映照著六名被铁链缚住的身影,他们或昏沉或麻木,身上气息微弱。
欧阳空站在牢门外,阴惻惻的目光扫过这六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对著身后四名气息沉凝的嫡系后辈,挥了挥手。
他声音冰冷如铁:
“將这六人押去后山祭坛,不得有误。”
“是,族叔!”
四人齐声应道,语气恭敬中带著一丝狂热。
隨即四人上前解开铁链,粗暴地將六人拖拽起来,朝著后山方向而去。
后山乃是欧阳家族的禁地,四周环绕著层层叠叠的禁制,阵纹隱於山石草木之间。
別说是外人,便是族中子弟,若无特许也绝不敢踏足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