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喊冤声一刻未停,拍门的声音也没停下过。
直到画面里焚尸炉的火光暗淡下去。
一切才恢復平静。
剩下的那些视频,全都是如此,唯一不同的只是日期。
看完所有视频,牛队长吞了吞口水,一脑门冷汗。
“这…这是冤魂喊冤啊!”
傻子都知道好嘛。
我翻了翻白眼,看著钱建工,问他听不听得出来,喊冤的女人是谁
“这我那听得出来,小同志你別跟我开玩笑了。”
这答案预料之中。
隨后我又问他,这些视频都是同一个焚尸炉
看完视频,我得出个大概结论,极可能是一个含冤而死的女人,在某个焚尸炉被火化,之后冤魂不散。
焚尸炉大火一起,冤魂附在遗体上拍门喊冤。
“不是,我们这一共八个炉子,全都闹过这种事。”
“这些视频里火化的遗体,也没啥关係,第一个是个老人、第二个是个中年男人…”
似乎是生怕我在问他能否听出来喊冤的女人是谁,钱建工拿出记录本,对照著视频挨个讲了当时火的死者是什么身份。
十多个死者,女的有,但都是到了岁数自然死亡的老人。
“会不会是冤死的那女人冤魂不散,来回在八个焚尸炉溜达喊冤”
“不可能,焚尸炉这东西天天烧死人,死气重著呢,大火一起別说冤魂,就是厉鬼都不乐意靠近,来回溜达个屁。”
“钱经理,麻烦带我去看看第一个闹鬼的焚尸炉。”
钱建工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不是不肯,而是不敢。
“我叫老赵头带你们去,那地方我…我是不大敢去。”
“火葬场不是没人了”
牛队长眯著眼追问了一句。
“总得留个人看著,老赵头是老职工了又是个鰥夫,多加了点工资,他就答应留下看著。”
面对牛队长凌厉中透著怀疑的眼神,钱建工摆著手忙解释。
隨后他打了个电话,把事情交代了下去。
“两位我就不进去了,老赵头在大厅等著了,他那人啊有点古怪,两位小心些別给嚇著。”
“焚尸炉尸体爬起来喊冤我都没嚇到,老赵头比这可怕”
牛队长不屑一顾,我没插嘴,一直在思索这件事到底哪不对。
钱建工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客客气气把我们送到了大厅门口,转身就脚底抹油了。
显然是被嚇得不轻。
要不是职责压著,估计他说啥都不愿意插手这事。
“胆小如鼠。”
牛队长前脚吐槽完別人,结果一推开玻璃门,就嚇得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也不知道是阴气太重、还是空调开的太大。
火葬场大厅里冷颼颼的,阳光也没照进来多少。
就在阴影里,站著个乾巴老头,诡异的老头穿著一件大红色开衫、还戴著一顶黑帽子。
第一眼看过去,就像是穿著寿衣。
“胆小如鼠啊牛队长!”
“赵师傅麻烦您了。”
我挥手打了个招呼,朝老赵头走了过去。
生生嚇出一脑门汗的牛队长乾咳了几声,快步跟了过来。
“钱经理交代了,这边走。”
老赵头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就领著我们往左边走。
“许仙,这老赵头还真奇怪,火葬场穿个寿衣瞎溜达,嚇死个人,还一副臭脸,搞得像是咱打扰他好事了。”
老赵头穿的还真是寿衣,不过不是死人穿的那种,是老人到了甲之年过寿要穿的红寿衣。
有的地方呢是五十九岁过寿。
言归正传,我白了牛队长一眼没去搭理他,快步跟上了老赵头。
穿过走廊,七拐八拐到了一扇上锁的大铁门前。
隔著铁门我就闻到里头一股死人味,还有一股淡淡尸油味。
老赵头拿出钥匙一言不发开了锁,退到一旁也不说话。
里头就是焚烧尸体的地方。
没有我想像中那么阴森可怖,八个焚尸炉、包括地面都很乾净。
“赵师傅,麻烦问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