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貌似还真没听说过这边有狐皮大衣。
做四套狐皮大衣、十个围脖需要杀多少头狐狸我也不大清楚。
我只是听说要想皮毛柔软,非得活生生扒下来。
平常我们割破手,都会觉得疼,被生生扒皮是什么滋味。
我实在无法想像,大概和只存在於歷史当中的千刀万剐也差不多了。
“那些狐狸是你抓的”
“不……不是,是那南方老板送来的。”
这话让我鬆了口气,如果被活生生扒皮製衣的狐狸,是汉子亲手抓来的。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管了。
“牛吃草、鹰抓兔、老虎也吃人,包括你们狐狸不也抓小动物,都是为了活著,大哥、大姐做皮货,也是为了一家人生活。”
“这事得谈谈!”
“没得谈,他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刚刚还作揖求饶的灰狐狸,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这话倒也不假,都是一条命谁比谁高贵,但没办法现实里这一条命就分高低贵贱,人是如此、动物也如此。”
“既然没得谈,那就別谈了。”
说完我握住了七星剑,灰狐狸以为我要杀了它。
尿都嚇出来了,但它这次没作揖求饶,只是一个劲大喊。
“生生扒皮製衣,残害狐族子孙,纵使你今天杀了我,狐族也要缠他两一辈子!一辈子!”
等我从雪地里拔出七星剑,鬆开脚。
灰狐狸也不发抖了,瞪著眼睛很难以置信的看著我。
“还不滚,等著老子扒了你皮做鞋垫子”
冲我作了个揖后,灰狐狸迅速消失在了林中,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大姐两口子瘫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汉子不停抽著自己脸庞,一个劲说都赖他財迷心窍,非得接那单。
“大哥、大姐別哭了,哭也没用。”
“带我去看看孩子。”
爱子心切的大姐擦了擦眼泪,爬起身领著我折返回到了车子。
不到两岁的小孩子,在小被子里睡得正香。
耳朵还是尖尖的、长著两撮绒毛。
刚刚在车站我没仔细看,只看到一眼。
以为是狐狸附体。
这会仔细一看,孩子身上却是带著妖气,但並非被附体。
“小兄弟,我孩子他…他到底怎么了能救”
“应该是被一只道行不低的狐狸吹了几口妖气,问题不大。”
听到问题不大,大姐脸上终於露出了笑容。
我从车里拿出背包,画了几道符、又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大姐。
“这三道符烧成灰合著露水给孩子喝,然后按方子抓药吃三副,应该就没事了。”
“另外这三道是护体符,你们一家三口贴身带著。”
小心翼翼接过去后,大姐千恩万谢,就差没给我跪下磕头了。
“只要带著护体符,以后就没事了狐大仙不会再缠著我们家了”
我苦笑著摇了摇头。
三道护体符就能让大姐一家三口不再被狐族纠缠,我那有这本事。
“戴好护体符,回家收拾东西,儘早离开这边去南方,过了山海关就不是五大仙家的的地盘了。”
大姐攥著护体符低著头沉默不语。
离开活了大半辈子的家乡,谁能轻易捨得。
但没办法,这是唯一的机会。
就冲刚刚那只灰狐狸的反应,大姐一家三口远走他乡,指定是没活路。
“谢谢小兄弟,背井离乡总比死了强。”
我点点头,走过去搀起了还跪在地上,梦魘一般念叨著不该接那单的汉子。
“大哥,虽说你没亲手抓那些狐狸,但你亲手杀了,还是活活扒皮。”
“帮你们也是因为我是个俗人,在我看来几头狐狸始终抵不过三条人命。”
“有句话叫杀生不虐生,回家收拾东西赶紧走吧。”
我拍了拍汉子肩头,转身走到车旁拿了马闯骨灰,便沿著公路往前走。
没走出去多远,大姐两口子又追了上来。
“小兄弟到三里屯还很远,死冷寒天的你走著去不安全,我们送你过去,回头就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