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朱子明还是疯疯癲癲,人都认不全,別说清楚表达做过什么梦。
跟著就是第二个梦。
还是那片化不开的浓雾,天空依旧在下血雨。
不同的是,这次浓雾中多出了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梦里,我…我们也看不清楚那两个人是谁、长什么模样。”
“就感觉是一男一女两个老人,身形佝僂那种,两个老人就一直在骂我们。”
“骂的什么也听不到,但在梦里我知道两个老人在骂我,不仅是我,我两个弟弟也是这样。”
在之后几个晚上,一直到昨晚,朱珠姐弟三人,就一直重复在做第二个噩梦。
梦里血雨越下越大、雾气越来越浓。
雾中两个老人情绪也是越来越愤怒,骂的越来越难听。
说完这些,青天白日下朱珠已经是满头冷汗,眼角都在颤抖。
通红的眼眶、黑眼圈更是重的嚇人。
明摆著是最近已经被噩梦折腾到不敢睡觉。
“小师父,这些事您…您有什么看法是不是就祖坟出了问题”
朱珠一脸迫切希冀看著我。
这会说什么问题也没看出来,妥妥丟人现眼。
但眼下朱家祖坟渗血一事,鬼影重重,朱家老三朱子明已经失心疯。
没看问题,硬要装腔作势的话,可就不是来帮忙解决问题。
是来添乱。
我摇了摇头,不出意外朱珠眼神里的希冀,瞬间黯然下去。
连带看我的眼神,都变的充满质疑。
“要不然麻烦小师父你联繫下殷教授,我知道殷教授本事大,没准他能看出问题。”
“要是殷教授他觉得三百万不够他出手,报酬可以在谈。”
殷森能不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能不能一眼找到根由因果。
我不知道。
朱珠一句三百万不够,还可以再谈。
著实给我嚇了一大跳。
三百万啊!那可是整整三百万!
这孙子,还真是拿我当赚钱机器了!
见我咬牙切齿,拳头都攥紧了。
朱珠眼神闪烁了几下,还以为她的话让我不高兴了。
马上就从挎包里拿了个大红包递给了我。
“小师父,我没別的意思,你也知道现在这事处理不好,对我们姐弟影响太大。”
“尤其是我弟弟子明他……他年纪轻轻,真要这么精神恍惚下去,后半辈子咋办啊!”
我撇了一眼红包。
挺厚。
看样子起码也得一万多。
隨便给个红包都一万多,殷森这孙子上哪找的这么多不差钱的主家。
我为还债,开店辛辛苦苦这么久,也就碰到明楚瑶一个不差钱的主。
结果还给人当枪使。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个人。
“朱大姐,什么事都还没办,这红包我不能收,无功不受禄嘛。”
“至於你想让殷教授亲自来一趟,恐怕的你自己联繫,我真没这么大面子。”
“或者你可以另请高明。”
我摊了摊手,把选择权利,一股脑交给了朱珠。
既然质疑我的能力,我没必要死乞白赖。
上杆子不是买卖。
何况这也不是我的买卖。
朱珠犹豫了几秒钟,走到一旁自己给殷森打了电话。
也就不到一分钟时间,朱珠便掛了电话,走到我跟前冲我鞠了个躬说。
“小师父,那这次就麻烦您了。”
“车在外头等著,咱们先过去看看”
我不知道刚刚电话里她跟殷森谈了什么。
不过以我对殷森行事作风的了解,也能猜到个大概。
殷森无非也就是说这买卖爱做做不做滚,预付款不退。
事情办完,立马结尾款。
拖一天算一天利息。
言归正传。
跟著朱珠走出车站,一辆黑色商务车早在路边等候多时。
看到朱珠,司机马上跑下车,恭恭敬敬拉开车门。
“小师父请。”
朱珠没有自己先上车,转头客客气气朝我做了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