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子包裹严实的阴山祖印,一併放进了八卦袋。
隨刘大毛赶往下河村的一路上,我都在祈祷这两件事没有关係。
祈祷用不上阴山祖印。
师父当年与那只妖孽前后斗法三次,最后动用阴山祖印,也只是將其逼回水中。
若两件事真有关係,恐怕就算我动用阴山祖印。
以我目前的道行,估计也是十拿九不稳。
刘大毛家就在水库边,院子里修了好几个水池,装了增氧器。
明摆著是平常用来养鱼的,只不过眼下池子里空空荡荡,水都没有,更別说鱼了。
诡异的是,刚踏进他家院子,我就闻到空气中有股子特別浓郁的死鱼烂虾味。
隱隱约约,里头还夹杂著一丝淡淡血腥味。
在抬头一看他家小洋楼,上下三层。
所有窗户,都用无比厚实的黑色窗帘,遮了个严严实实。
別说透进去阳光,估计风都透不进去。
不等我细看,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哀嚎惨叫。
“啊啊啊!疼死我了!”
“杀了我!杀了我吧!”
就那哀嚎声,用杀猪一般形容都不够。
听得我都有些头皮一紧。
无法想像发出哀嚎的人,到底在经歷何种非人的折磨。
“大外甥吶你……你听这,你快进屋给你虎子哥看看吧。”
“算表舅求你了。”
刘大毛抓著我的手,老泪、忙开口哀求。
也是在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刘大毛袖子耷拉下去,露出的右边手腕处。
竟然长著一片鳞片。
人手上怎么会长鳞片呢
我心头一惊,下意识以为看了眼。
忙反手一把抓住刘大毛右手,擼起他袖子。
这下看得真真切切。
他手腕处,的的確確长著一片鳞片。
拇指大小的鳞片,阳光照射下还亮晶晶的。
刘大毛这时候,也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鳞片。
瞬间脸色巨变,一个踉蹌跌倒在地上。
嘴里无比惊恐喊著:“要死了!我要死了!”
一边喊,就一边去拔鳞片。
那些鳞片可不是贴上去的,全是从肉里长出来。
一拔连皮带肉,鲜血横流。
刘大毛仿佛感觉不到疼,梦魘似的拼命去拔。
拔到整个手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那些鳞片却像是春风下的野草。
肉眼可见从肉里往外钻。
一眨眼,长得比之前更多、更密集了。
前后不到两分钟,刘大毛整个右手手臂上,长满了鳞片,还迅速朝著手背蔓延。
从肉里长出来鳞片,是什么滋味我不知道。
反正刘大毛已经抱著手臂,开始满地打滚、惨叫个不停。
最后乾脆用脑袋砰砰往地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