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回家十天后发生的事。
当时我刚给祖师神像敬完香,正准备继续钻研一下阴山术字密录。
下河村与鲤鱼精斗法,已经用了阴山祖印。
命运使然也好,殷森安排也罢。
阴山祖印一事暴雷已成必然,迟早会跟殷森对上。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勤学苦练提升道行。
不至於暴雷时完全束手无策。
我妈突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神色复杂的看著我,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见我妈这副神色,我心头也不由咯噔了一下。
忙放下手里的阴山术字密录,开口问:“妈,怎么了这是”
“身体不舒服”
“杨大喇叭死了,两口子都没了!”
嗡一下我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楞在那儿许久都没缓过劲来。
几天前我刚去过杨大喇叭家,刚从邻居口中得知杨大喇叭两口子去隔壁镇子新开的烧砖厂做工。
怎么一扭脸,人就没了,而且是两口子都没了。
许久我缓过劲来,忙问我妈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烧砖厂出了意外
面对我的追问,我妈脸上神色变得更加复杂古怪起来。
直觉告诉我,这事不寻常。
“算是意外吧,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大清楚。”
“好像挺古怪,杨大喇叭两口子没了杨旺疯了,三叔公的意思就是得麻烦你去看看。”
“毕竟一个村的,一家子都没了,总得有个说法。”
我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傢伙事便和我妈匆匆赶去了杨大喇叭家。
等到地方,左邻右舍、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早在那儿等著了。
所有人都站在门口,大白天一个个满头冷汗,大眼瞪小眼看著彼此。
像是刚刚经歷了什么极恐怖的事。
看到我和我妈来了,所有人呼啦一下立马围了上来。
你一句、我一嘴,七嘴八舌也说不清楚。
大概意思就是说杨大喇叭两口子死的古怪,死的渗人。
最后是三叔公呵退了其他人,拄著拐杖把我拉到一旁,跟我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杨大喇叭夫妇、杨旺,三个人都是前不久一块去了隔壁镇子新开的烧砖厂做工。
就在今天早上,村委会接到烧砖厂打来的电话。
说烧砖厂出了意外,杨大喇叭两口子不幸意外身亡,杨旺精神受了刺激,有些疯疯癲癲。
杨旺已经被烧砖厂送去了县城医院,杨大喇叭两口子的遗体,也是几个小时前刚被县城殯仪馆送回来。
送回来的时候已经入了殮、装了棺材。
烧砖厂那边还捎来话,说杨大喇叭两口子丧葬费厂子全权负责,先把人入土为安再说。
怎么赔偿等办完丧事,村里安排代表过去谈。
世事无常,一开始大傢伙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招呼人马上帮著搭灵堂。
就在搭灵堂的时候,有人发现杨大喇叭两口子的棺材竟然在往外渗血。
一开始只是滴滴答答往下渗,过了一会竟然跟漏水一样,哗啦啦往外流。
霎时间杨大喇叭家堂屋,整个都被血腥味笼罩。
帮著搭灵堂的人那见过这种事,全都给嚇傻了。
也不敢继续在屋里待,一股脑全跑了出来。
两口棺材同时流血。
大傢伙都说是杨大喇叭两口子死的怪,死的蹊蹺、冤枉。
这是想要村里人帮著討债鸣冤。
最后杨大喇叭几个堂兄弟,壮著胆子撬开了棺材。
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给嚇尿了裤子。
杨大喇叭两口子的尸体,完全瘦的皮包骨头、形如乾尸。
尤其是杨大喇叭,上了岁数个头、体態也比同龄人魁梧许多,如今却整个都像是缩了水。
原本接近一米八的块头,看著只有一米六左右。
更渗人的是,棺材里杨大喇叭夫妇两,骨瘦如柴已经跟爪子没多大区別的双手,竟然全插在自己肚子里。
两具尸体肚子豁开了大口子,里头空空荡荡,五臟六腑全没了。
口子两边还能看到缝合的线头,填进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