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击落的那只饿鬼,就蹲在桌子上,饿狼看到肥羊一样,嘴角流著口水,死死盯著我。
它的模样怎么形容。
全身骨瘦如柴、真正意义上的皮包骨头,血红的眼睛尤其凸出,皮肤紧紧贴著骨头的鼻子。
乍一看只有两个黑乎乎的孔洞。
胸前一条条肋骨清晰可见,偏偏肚子大的出奇。
一声怪叫。
饿鬼嗖一下,张牙舞爪朝我扑了过来,大张著嘴巴,露出满嘴獠牙。
我往前一步,脚下踏罡步,剑指开封,七星剑迎面直刺饿鬼眉心鬼门。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饿鬼竟然一昂头,张嘴一口硬生生咬住七星剑。
带著一股腐臭味的漆黑鬼气从它嘴里喷薄而出,藤蔓一般迅速缠上七星剑,拽著便往肚子里吞。
“七星归位,神剑诛邪!”
我忙念动法咒,罡步朝前一踏,手上用力顺势將七星剑往前一送。
七星剑光芒大作,直接从饿鬼嘴中贯穿而过。
手腕一抖七星剑往上一挑,剑罡破体而出,直接將恶鬼整个脑袋一分为二。
脑袋一分为二,饿鬼並未立马烟消云散。
鬼气瀰漫间,在迅速恢復真身。
趁你病要你命,捉鬼斩妖可不是吃饭喝水,也没有太多仁义道德可讲。
我祭出一道烈焰符,炙热阳火化作一片火浪奔袭而过。
將还未重新凝聚成型的恶鬼烧了魂飞魄散。
“这玩意还真难缠,要不是钻研修习阴山术字密录,今晚还真够呛。”
我看了一眼被饿鬼鬼气侵染,剑身光泽暗淡的七星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重新祭出一道烈焰符,驱散七星剑上侵染的鬼气后,我收起傢伙事。
动手將杨大喇叭两口子的遗体搬回棺材。
盖好棺盖,点了长明灯、白蜡烛。
拿出线香恭恭敬敬上了香,又烧了些纸钱磕了头。
“杨叔、杨婶你两从小看著我长大,我也算你们半个儿子。”
“你们为饿鬼所害,此事我必查个水落石出,替你们討个公道。”
饿鬼这种东西,大都囚禁於阴司地狱,极少会在阳间出没。
现在这社会生活条件都不算差,也不大可能活活饿死,出现饿鬼作祟,而且还是两只。
根源必然是在烧砖厂。
甚至我怀疑,这次作祟的饿鬼不止两只。
这时候伴隨著一阵微风吹过,白灵素飘然而回。
只是她神色有些不大对,黛眉微皱。
“怎么了”
“夫君是妾身大意了,那只饿鬼逃出去后,溜进了一户人家,应当是附到某人身上了。”
“妾身一时间也寻不到踪跡。”
这话让我也不由眉头一皱,饿鬼跑了一只还附到人身上,若是不及时找出来將其剷除。
完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有人可能奇怪白灵素如此高的道行,怎么看不出来饿鬼究竟附到了谁身上。
电影小说里,包括之前你遇到被冤孽附体的事主,不都是一眼能看出来吗
其实冤孽附体,一开始挺难发现,若是冤孽刻意隱藏,不与被附体之人的灵魂爭夺意识,就更难发现了。
等被附体的人出现胡言乱语、精神迷离等症状,大都已经被附体挺久了。
这就像是生病一样,出现明显症状,病情往往已经算严重。
“这不怪你,是我粗心大意没准备齐全,才让饿鬼跑了一只。”
“走吧,带我去看看,总有办法將那只饿鬼引出来。”
白灵素頷首微点,领著我夺门而出。
等来到那户人家门口,我抬头一看。
心头那股不妙预感莫名又强烈了几分。
好巧不巧饿鬼逃窜入户的人家,就是这次饿鬼事件中,精神受了刺激的杨旺家。
杨旺和杨大喇叭是同族兄弟,岁数比杨大喇叭年轻,家里头一儿一女。
大儿子杨富豪已经结婚,小女儿杨萍跟我还是同学,只不过她没能考上高中。
初中毕业便輟学打工,听说还没出嫁。
彼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这个点敲门有些不大礼貌。
饿鬼不除,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