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提起这位姚爷爷的事跡,就更玄乎了。
很多年前涨大水,都说是河里头有妖物作祟。
这位大法官姚爷爷一个人撑著一艘小船,到了水里,指著水中就骂了一句尔休要在兴风作浪,否则今晚天不收你,我收你。
结果天刚黑,三道炸雷就劈到了河里,一只大如磨盘的乌龟被当场劈死。
乌龟一死,大水也退了、暴雨也停了。
诸如此类的事跡,数不胜数。
“不行不行,今儿个难得碰到姚老神仙,回头我非得求老神仙给我算一卦不可。”
“张队长你还信这个”
“別人算我不信,姚老神仙算我信。”
我翻了翻白眼,一脸无奈,一个大男人搞得像是小迷妹见到了偶像。
我也懒得再跟张队长瞎扯,忙转身追上了姚雀儿爷孙。
到了旱厕旁,粪池的確已经被抽乾,十几个差人面面相覷站在一旁,个个都是冷汗淋漓,还有人嘀咕。
“不会是队长他弄错了吧尸体压根不在这”
“有可能。”
“我倒觉得不会,刚刚陈家湾来了那么多村民,陈家桥一家不也承认了尸体就沉入这粪池了”
“那尸体呢”
短短五个字,瞬间让所有人都闭了嘴,脸色更白了几分,眼神里的惊恐慌乱也更浓了几分。
见到我来了,几个知晓我真实身份的差人,立马齐刷刷、眼巴巴看向了我。
希望能从我这得到一个他们能接受的合理解释。
大法官姚爷爷在场,我也不敢托大,只能捏著鼻子探头朝著粪池里看去。
水被抽乾了,大部分动物尸骨也被打捞上来,堆在一旁,粪池底下看著一片脏乱,其实没多少东西。
陈小海的尸体被泡到浮肿腐烂,一眼就能看出来。
诡异的事,尸体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还真不见了,姚爷爷昨晚尸体確实两次浮出粪坑。”
“我担心闹出岔子,就在附近守了一夜,没感觉有不对劲。”
我忙开口解释,姚雀儿也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姚爷爷拧著眉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从宽大衣袖里掏出来三根线香。
线香顏色很奇特,是墨黑色,乍一看就像是墨条。
“雀儿,去点在那边。”
姚雀儿点点头,小心翼翼接过线香跑去一旁点燃了线香。
线香刚刚点燃,便散发出一股很奇特的味道。
甜丝丝的,闻著让人心旷神怡,就连粪池里瀰漫出的恶臭,都暂时被压了下去。
不一会草丛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跟著足有成年狸猫大小的黄鼠狼钻出了草丛。
那只黄鼠狼的毛髮,有些泛白。
一看就是上了年头,已经有了灵智、成了气候的老黄鼠狼。
老黄鼠狼也不怕人,滴溜溜看了看我们,径直跑到了姚爷爷跟前。
然后像人一样直立起身子,朝著姚爷爷作了三个揖。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叫人嘖嘖称奇,连我直呼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