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到我妈臥房门口,我便感觉到一阵森森鬼气。
伸手一推,果然房门已经被阴气给吸住了。
臥房里头,传出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悽惨鬼哭声。
“大姨我好可怜、我被折磨的好惨啊!”
“你帮帮我吧”
“下辈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
隱隱约约,冯琪说话的声音也从房间里飘飘忽忽传了出来。
老话常说鬼话连篇,鬼话不可信。
这其实倒也未必,可此时此刻冯琪真的就是在鬼话连篇。
它知道我妈心地善良,所以在我妈参加完它的丧事之后,一路尾隨我妈。
求我帮忙失败,转而乘我妈还在睡梦之中,想要用连篇鬼话蛊惑我妈。
这时候,臥房里除了冯琪的连篇鬼话之外,我已经听到了我妈睡梦中梦囈似的呢喃。
显然她已经在睡梦中,被冯琪的鬼话给蛊惑了神志。
一旦我妈开口应下,便等於是结下了因果,冯琪便有了理由能一辈子纠缠著我妈。
来不及多想,我脚下一踏罡步,抬手结出一个剑指,朝著我妈臥房门便是猛地一点。
“敕令!”
法咒落地,被森森阴气牢牢吸住的臥房门砰一声应声而开。
我赤著脚一个箭步便冲了进去,屋子里头阴风嗖嗖、鬼气瀰漫,冯琪的鬼魂就跪在我妈床头,哭的那叫一个蛊惑心神。
若不是我知晓前因后果,更是玄门中人,只怕也同样会闻之心神动盪。
我妈披散著头髮,已经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眼睛瞪大,表情显得格外呆滯,嘴里浑浑噩噩呢喃著,眼看就要点头答应帮冯琪解脱。
我也顾不上去收拾冯琪,一个箭步衝到床边,抬手一个莲印点在了我妈天灵穴、太阳穴上。
“天清地明、还我真明、復我本心,鬼话不闻、妖言难惑。”
“敕!”
醒神咒落地,我妈身子一颤,浑浑噩噩的眼神也逐渐恢復清明,就如同突然从一场噩梦之中醒过来一样。
彻底清醒过来后,我妈抬起头一脸疑惑看著我。
“儿啊,你怎么在我屋里”
“我…我刚刚好像梦到冯琪了,它跪在我床边,像我討人情。”
说完,我妈还探头想要往床边看,显然她也感觉刚刚的梦实在过於真实。
我眼疾手快,急忙挡住了我妈视线。
她可不是梦到冯琪,而是被冯琪鬼魂侵入梦中,差点便被连篇鬼话蛊惑了心神。
此时此刻冯琪的鬼魂,还跪在床边,想要跟我妈討人情。
冯琪来纠缠我,我尚且还能容忍一二,可它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纠缠我妈。
我没给它在用鬼话蛊惑人心的机会,反手一个驱鬼金刚手印镇了下去。
冯琪虽属横死之鬼,可说到底是自作孽不可活,刚过头七纵使有怨气。
也不过新鬼而已,被驱鬼金刚手印一镇,那还敢逗留,嗖一下化作一缕阴风顺著窗户就钻了出去。
我妈见屋外明明没有颳风,窗户也是关好的,却突然被一阵风给掀开了。
她也预感到了些什么,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了一丝后怕的神色。
“儿啊,刚刚冯琪真的在这”
眼见瞒不住,我也只好点了点头,把事情原原本本与我妈说了一遍。
得知冯琪的鬼魂,是一路跟著她回来后,我妈生生被嚇出了一脑门冷汗。
她还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儿。
那便是她参加完冯琪丧事回到家,已经是日头西沉、天近傍晚。
进院门的时候,我妈隱隱约约就听到身后有个人喊了她一声,还问她能不能进家里坐坐。
那声音我妈还觉得挺熟悉,误以为是那个左邻右舍、远房亲戚,下意识就抬起头朝门外招呼了一声。
结果门外头压根没人。
后面也没出什么事,我妈也就没把这事当回事。
“我还以为是我听岔了,没想到是冯琪跟在后头。”
“咱家里头有门神、灶王爷,师父屋子里头更有玄门罡气护持,还做过净宅。”
“您要是点头应门的话,这些脏东西进不来咱家。”
“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