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聊聊。”
“需要我帮忙吗朱老师”
“不用。”
没办法,我只好站在旁边等著。
无论到什么年纪,只要是面对教过自己的老师,大部分人都会莫名紧张。
我也不例外。
朱老师收拾好教具,按照要求仔细擦拭消毒之后,又去仔仔细细洗了手,戴了手套,这才折返重新走到了解剖台旁。
站直身姿后,朱老师又恭恭敬敬鞠了个躬。
我呢就站在旁边等著,见朱老师鞠躬,我也忙跟著鞠了一躬。
朱老师將大体老师重新盖好白布之后,回头看著我笑了笑。
“许仙你倒是把我刚刚说的尊重、敬畏牢牢记在心里头了。”
“刚刚你和那两位同学的爭论,我也听到了。”
“不好意思啊老师,我也是没忍住,干扰课堂秩序了。”
“这没什么,我教了那么多学生,不是每一个都能成才、也不是每一个都能把我教的东西记在心里头。”
“一堂课能有那么一两个,就让人很欣慰了。”
我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不算特別好,也不算特別,勉强算是个中上水平。
也很少被老师这么夸奖。
突然被朱老师这么夸,老实说我也挺不自在。
见我抬手挠著脑袋,一脸愧不敢当的神色,朱老师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满意。
“怪不得就连殷教授也对你讚许有加。”
“啊,朱老师你认识殷教授!”
我一紧张,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刚说完,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这叫啥白痴问题。
都是一个学校的,而且朱老师和殷森那傢伙,都算是学院里头实力派的代表,怎么可能不认识。
好在朱老师也没计较我这白痴问题。
“不仅认识,而且很熟悉。”
“我和殷教授勉强算是同道中人,当然了和你应该勉强也算是同道中人。”
我愣了一下,有些困惑的看著朱老师。
“我家祖上是世代相传的仵作,一直传承到了我父亲那一辈。”
“准確说是到了我这一辈,我哥哥是法医。”
一听这话,我瞬间明白了朱老师说的勉强算是半个同道中人是什么意思了。
仵作也就是旧时候的法医。
但和现在的法医不一样的是,旧时候的仵作,不仅懂得勘验现场、解剖查验尸体,还懂怎么处理那些有问题的尸体。
比如横死、暴毙、有诈尸风险的尸体。
更有很多仵作,通晓阴阳之事。
故而在民间,仵作也被成为四小阴?门之一。
也算是和玄门有些联繫,只是算不上玄门正统传承。
不过我师父从小就教我,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匡扶正道才是我辈修道之人该坚守的准则。
那些以玄门正统自居的,往往大都是些偽君子。
朱老师四小阴?门仵作传人,也让我瞬间理解了,为什么朱老师在开始上课之前,教我们要敬畏、尊重时说的那般严肃认真。
因为身为四小阴?门之一的仵作传人,朱老师就算不会,也必然知道一些阴阳之事。
想到这些,我立马恭恭敬敬朝朱老师抱了抱拳头。
“原来朱老师祖上是仵作、四小阴?门的传承人。”
朱老师笑著摆了摆手。
“我算不上,我哥勉强算半个吧,祖上传下来的那些东西,本来也没多少,很多也早就和现在这时代脱节了。”
“倒是你许仙,小小年纪隱藏那么深。”
“民间高人啊。”
朱老师带著打趣的一句民间高人,让我更加如坐针毡了。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
“之前听殷教授提到你,这学期正好我负责带你们解剖专业课,就想和你聊聊,只是一直没机会。”
“正好今天有这机会,就閒聊几句。”
我虽然不怎么擅长人情世故,但因为经常四处帮人处理各种鬼事,免不了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
多少也琢磨出了一些。
“朱老师,您恐怕不仅仅是想单独和我閒聊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