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剑名雌雄!(2 / 3)

情自在心中!

唯有刘平面色铁青。

他没想到,这刘弘倒是有一副好口才!

他死死盯著刘弘,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怨毒,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他与刘弘的交集其实不多。

今日之前,两人只有数面之缘而已。

而他之所以如此针对刘弘,是因为他早已將涿县刘氏的族长之位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而近来刘弘“认祖归宗”,异军突起,竟然隱隱有要压过他的势头!

半岛可以有两个太阳!一个刘氏却绝没有两个族长的道理!

刘平如何能忍!

再之后,有不少刘氏族人出列,愿同赴北疆除贼。

族长刘琰看向眾人,眼中闪过讚许,点了点头:“好!你等有此心,祖宗有灵,亦当欣慰!”

……

回到臥虎庄,刘弘推开后院的门,昏黄的灯光立刻从堂屋的门缝里流淌出来。

妻子吴氏正坐在灯下缝补著什么,少年刘备则坐在一旁读著《孙子兵法》。

听到门响,母子二人同时抬头。

吴氏放下针线,站起身,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夫君,定要去不可吗”

刘弘早已令人將消息传回了山庄里。

刘弘笑了笑,“族长有令,徵召族中子弟入伍,相助討灭鲜卑贼人。我既为汉室宗亲,刘氏子弟,总是不好推脱的。”

吴氏的脸瞬间白了,血色褪得乾乾净净,嘴唇哆嗦了一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攥住了手中那块未完成的布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刘弘语调轻快,“不必担忧,你夫君的本事,难道你还不知吗上了战阵,不说万人敌,几千人总是进不得身的。家中……就託付给你了。”

屋內安静,只有灯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吴氏到底是贤妻良母,虽然心中担忧,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刘弘拍了拍刘备的肩膀,笑道:“阿备,看好家,照顾好你母亲。我走之后,你便是家中的顶樑柱了。”

刘备重重点头,“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刘弘这才缓缓收回手,目光掠过妻子低垂的头和儿子紧绷的脸,最终转向堂屋后方那个幽暗的角落。

那里靠墙立著一个陈旧但异常厚实的乌木箱子,箱盖上积著薄薄的灰尘。

他走过去,俯下身,拂去浮尘,手指在箱盖边缘摸索片刻,“咔噠”一声轻响,一个隱蔽的暗扣被打开。

箱盖沉重地掀开,一股混合著陈年木料和铁器防锈油膏的独特气味瀰漫开来。

他探手进去,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柄奇特的剑。

剑鞘古朴厚重,鞘身乌沉,雕刻著早已磨损难辨的古老云纹。

剑出鞘。

一声清越悠扬、宛如龙吟的金铁交鸣骤然响起,瞬间压过了屋外呼啸的风声!

剑鞘之中,竟是两柄形制相契的利刃同时出鞘!

长锋如秋水横波,寒光凛冽,映得满室烛火都为之一跳,冷气森然;短刃则似暗夜潜蛟,幽光內敛,沉稳厚重。

一长一短,一显一隱,一攻一守,雌雄双股,正是他们家中传承了数代的家传之宝!

吴氏的啜泣声不知何时停了,她和刘备都怔怔地看著那两柄在烛光下吞吐著截然不同寒芒的古剑,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剑,她嫁入刘家多年,也只是听刘弘说起,却从未见他用过。

刘弘一手持长锋,一手握短刃,走到屋角的矮凳旁坐下。

角落里,一块早已备好的青黑色磨刀石静静躺在木盆里。

他提起水瓢,將清水缓缓淋在磨石之上。水滴顺著石面蜿蜒流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先將那柄短刃横於膝上,左手三指稳稳压住靠近剑鐔的剑脊,右手则握紧剑柄。剑身缓缓贴上湿润的磨石,手腕下沉,力量均匀地从肩臂传递至指尖。

短刃,以自守!

磨礪之音响起,並不刺耳,反而带著一种奇特的韵律,沉闷而悠长。磨石与剑脊每一次摩擦,都带起细微的石粉和浊水,顺著倾斜的石面滑落。

他將磨好的短刃小心地横放在身旁乾净的粗布上。

隨即,他拿起了那柄长锋。

长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