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的越发紧了起来。
按理说,他今日与这个司马防也是第一次相见,可不知为何,在观察过司马防的言谈举止之后,刘备有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这个司马防,很假!
离开司马家的时候,刘弘很失望,没有问到长寿之法!
……
离开温县,车马继续向洛阳进发。
途中,卢植心情似乎因结识司马直而稍好了些,主动与刘弘谈起温县所遇。
“子高,可惜你昨日未与我同往!那司马直,其志高洁,其行方正,虽家贫而气节不坠!假以时日,若能为官一方,必是百姓之福。纵使因刚直不容於朝,亦当如史鱼、汲黯,青史留名!”
卢植对司马直颇为欣赏,言语间充满遇到同道中人的欣慰。
刘弘微笑点头。
他虽不记得司马直这个人在歷史上如何,可能被卢植视为同道中人,想来总归是不差的。
卢植又问道:“听阿备说,你们昨日拜访了司马氏,听闻那司马防素有才名,子高以为其人如何”
刘弘轻轻摇头,笑道:“此子心思縝密,言行举止无懈可击,不愧为大族子弟,確是一派君子风范。然,过犹不及。如此人物,若立於庙堂之上,其言,必常缄默。其行,必求无过。若论仕途通达,长袖善舞,此人定会比方才子干所说的司马直走得更远、更高。只是……”
刘弘顿了顿,“若是让如此人物占据庙堂之高,只怕於天下百姓而言,並非什么好事。”
卢植沉默下来。
刘弘的意思很简单,这司马防未必是什么坏人,只是善於“自保”。
可居其位而不作为,於天下和百姓而言,难道就不是作恶吗
卢植望著车窗,愣愣出神。
车窗外,中原大地沃野千里,村落星罗棋布。
良久之后,卢植收回视线,嘆息一声,言语之间带著些伤感,“正直如司马直,许会困顿终生;圆滑如司马防,许会位极人臣……世道如此,如何能不令人失望呢!”
面对卢植的感慨,刘弘並未开口。
而坐在车尾的刘备,同样目光闪动。
马车里安静下来。
一驾马车,里面三个人,都在想著属於自己的“救世”之道!